此时,季广元念起季煊的好来,平庸就平庸,自己也平庸还不是将侯府安排的好好的?
再如何也好过季灿那个逆子!胆大包天的,给根杆子家庙宗祠都敢给掀了!
“父亲脸色不大好,还是要注意身体,您有些年纪了。”季煊望着季广元的脸色一脸担忧的说道。
季广元听到这句更觉体贴,对季灿所做之事也就越发生气,当即一巴掌拍在桌上,“那个逆子!胆大包天的东西,什么都敢碰的混账!”
林芷莹听闻这句却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他俩就好。
季煊却眼神一暗,季灿作什么死了?
“父亲不要生气,无论二弟犯了什么错,都看在他来年就要春闱,略施惩戒便算了!”季煊温和道。
他越表现的宽和有礼季广元越是怒急攻心,这会儿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长子说这丢人事!毕竟连自己都被这个逆子算计了!
“三平!”季广元的怒吼都喊劈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三平这才闪身进门,朝季煊夫妇二人一鞠躬娓娓道来,“二公子先是与家中姨娘有染后又与宋国公家幺子换妾,府上姨娘还有孕了。”
三平的这句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直戳戳砸进林芷莹心里,她骤然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季灿,曲迎芳,你俩该死!
愤怒让林芷莹止不住的颤抖,季煊感受到林芷莹的不安,长臂一伸将人揽在怀中。
季煊听完也抬头瞥了一眼院中那对母子,真好啊,自作孽不可活。
“这怎么可能!”季煊惊呼一声。
“唉!”季广元闭目叹息,他也不想自己头顶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可事实就是这样!
今日,又是曲迎芳那贱人与姘头见面的日子,季广元亲自将人堵在茶楼包间里了!
见季广元面色不虞,季煊心情不知道有多好,但当下还是露出一个无措的表情,“父亲,二弟这事没闹开吧?不会影响三弟的名声吧?”
他季灿要作死就自己死,别把一家子都搭进去!
季广元闻言欣慰不已,长子虽性子温和到底是明白事理的,当下温言道:“我已经摁着那小子亲自写了供状,事情起因经过都在上面,还签字画押,他敢透露出去一个字,老子就捅到陛下那儿去!”
还不算太蠢!
季煊听到解决办法,这才放了心,又有心情劝解季广元,“父亲,无论怎么处置,还是您的身体重要,饭食还是用一些。”
“这孽障恨不能把整个府都搭进去,我!我还吃什么饭,气都气饱了!”季广元怒骂。
父子俩一个虚情一个假意,一时竟也是‘父慈子孝’。
略略关心两句季煊二人的动向,季广元这才让夫妻俩回去,一路上,季煊都紧紧握着林芷莹的手。
回到卧房,季煊才腾出手倒了杯热茶给林芷莹,“吓坏了吧?”
林芷莹摇头,随即又点头,“他怎么敢?!”
怎么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怎么敢把这样恶心的事栽赃到她身上?!
季煊嗤笑一声,“咱们家这位‘二弟’,藏得可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