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摸了摸白胡子：“原来是闻名全长安城的傻子大小姐苏雪舞啊，今年十六岁，还没嫁人，就这么死了。怎么死的？”

小翠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家小姐是被人杀死的，那个人太可恨了，把我家小姐杀了，还挫骨扬灰，把粉末扔到桃花树下做养料，实在是太可恨了。”小翠咬牙切齿，双手捏得紧紧的。

老爷爷叹了口气：“我偶尔也能看到你们逛街，你家小姐活泼可爱，天真无邪，虽然傻了点，但她的笑容能让人忘却烦恼。你看，我这里还挂着一幅你家小姐的画像呢。我有烦心事的时候，无聊的时候就看看。唉！没想到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小翠刚才还伤心呢，被这老爷爷的话弄得挺尴尬的。这是我家小姐，你一个外人这么伤心，好像是你孙女死了一样。

老爷爷说道：“你说要扎一个苏雪舞的纸人是吧，别人来做需要三天后才能取，苏雪舞的纸人，我现在就做，你坐下来休息，桌子上有茶，自己泡茶喝。”

小翠坐到位置上开始泡茶。

老爷爷拿着削好的竹条，开始做骨架，头、双手、双脚，完成后开始糊上白纸，里面和外面都糊上。

老爷爷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苏雪舞画像，苏雪舞穿着红色的衣裳，上面绣着花朵，老爷爷开始给苏雪舞画衣裳。

小翠看着老爷爷的画，心里赞叹道：没想到老爷爷的画画水平这么高，这衣裳画得活灵活现，好像真的衣裳一样。

其他姑娘在外面站着，也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大家都赞叹不已。

老爷爷画好了衣裳，又开始画红色绣花鞋。

老爷爷画完看了看：“怎么感觉像嫁衣，还画上了凤凰，这不应该啊，算了，还是重新做吧。”

小翠看着那漂亮的嫁衣，赶紧站起来走过去：“老爷爷，这个挺好的，就要这嫁衣吧。我家小姐还没嫁人就死了，也许这就是我家小姐冥冥之中让您画成这样的。我家小姐太可怜了，没嫁人，没过上好日子就死了。老爷爷，您就这样做吧。”

老爷爷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那就这样做吧。”

老爷爷开始给苏雪舞画脸，眉毛、鼻子、嘴巴，就是没有画眼睛，这大家都知道，小翠也不会问。

老爷爷看着这个纸人苏雪舞，满意地笑了笑：“做好了，这个纸人就不收钱了，是我送给苏雪舞的。我还要去给你家小姐上一柱香。”

小翠有点无语：这可真是个怪老头。

小翠拿着纸人上了马车，老爷爷也跟着坐上去，还有几个姐妹也坐上马车，其他人则骑马回府。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招摇过市地回到了丞相府。

小翠把苏雪舞纸人放进棺椁里，看了看，把棺椁合上，走到灵位前跪下，开始给小姐烧纸钱。

“小姐一路走好，这是小翠给你烧的纸钱，在那边不要怕花钱。”

老爷爷走到灵位前，拿了三支香直接插在香炉上，看了看，没什么反应，证明苏雪舞没事，老爷爷转身就走了。

大家看着这个怪老头走了，也不在意，都跪下，看着苏雪舞的灵位，心里在说着道别的话。大家今天都穿着黑衣服。

苏虞城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苏雪舞的灵位，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老夫人那边他也不敢说，老夫人身体不好，要是说了，那可能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