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何时学会了飞行之术？不对劲，他们不是已经身亡了吗？

汪灿面色凝重地道：“他们是被梦魇附体了，我以前也曾遭遇过相同的情景。”

叶涛眉头紧锁，回应道：“这么说来，附在他们身上应该就是那些梦魇了。”

“没错！”汪灿肯定道，“并且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那梦魇应该能够借助宿主的能力。”

“原来如此。”叶涛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知道宁可可与万金的修为并不高深，若是汪灿被附体，事情就棘手了。

叶涛决定先发制人，以神识遥控指挥法宝獠牙刺向宁可可的天灵盖，然而下一刻却发生了异状：即便是在A级獠牙法宝的凶猛攻势之下，竟然也无法穿透宁可可的额头。

“撤回！”叶涛再度咬牙切齿。

然而獠牙法宝似乎已经被某种力量紧紧束缚住，任凭如何挣扎也难以挣脱。

“嘿嘿嘿……”宁可可发出诡异笑声，朝着叶涛扭曲地笑着，头部以九十度倾斜，面如白纸且颈部以下伤痕累累，俨然一副恶鬼模样。

“你，可是叶涛？”

开口的是万金，虽然外形同样恐怖，但是他的语调却透出人性化的意味。

叶涛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务必保持冷静，此时绝对不能鲁莽行事。“不错，正是在下，那么阁下又是何方神圣呢？”

万金凝视着叶涛的眼眸，并未转头而是指向一旁的老剑圣，说道：“它们称我们为‘梦魇’。”

老剑圣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冷汗。原来，包括大祭司在内的众人一直以为梦魇是无知无形的邪恶存在，却未曾料到这些梦魇并非没有智慧，只是缺少实体形体而已。大祭司曾经教育过他，没有智慧的生物无论多么强大都不足为惧，相反，受限于体质力量不强的生命体，一旦拥有超凡的智慧，那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叶涛逐渐洞察其中深意，不出所料，这个名为“梦魇”的存在，并非带有恶意而来。如若不然，对方早已直接发起针对他们的攻势，然而如今其愿意展开对话，那就意味着有谈判的空间，哪怕牺牲一些利益，也能换取一条安全的退路。

叶涛不愿将宝贵的时间耗费在揣测上，于是直言不讳地道：“梦魇大人，我们修行之人讲究开诚布公，不妨直说，您在我这里希求何物，又能在您那边给予我怎样的回报？”

啵啵哒心中暗自苦笑，焦急不已，心想叶涛果真是个狂人，如今形势明显己方处于绝对下风，他不但不懂得示弱，竟然还想从对方那里榨取好处，真是个贪婪的修炼者。

“呣……”梦魇略微偏头陷入沉思，仿佛在其无尽智慧中探寻叶涛话语的真实意图。过了许久，梦魇才缓缓开口：“你说的是交易吗？很抱歉，对于梦魇一族来说，除了被你役使、为你战斗外，在这位名叫万金的人族记忆中，我们并无任何有价值之物可供你索取。至于被役使之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你寻求离开，而我们则选择坚守此地。”

叶涛不禁一笑，原本以为双方难以沟通，未曾想峰回路转，而且梦魇越能认真回应，就越能证明其智慧非凡，显然也是有所图谋。“不，我……好吧，我并非一定要奴役你们。”

叶涛的几位同伴都紧张起来，他们疑惑叶涛是否疯了，竟真的表露出要奴役对方的意思。

万金笑了，笑容中充满了奇异的气息，“在万金的记忆中，我发现了一个关于你的信息，叶涛，你是一个永不满足于第二位置的强大存在，只要你有机会，总会设法获取一定的利益，甚至不惜竭泽而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