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轻声问道:“青城那边,可有变故?”
他微微一顿,答道:“无妨,只是一些门派纷争罢了。”
如此匆忙离去,岂能仅是门派之事?鸢也并非愚钝之人,再联想到大表哥未接电话,陈家恐怕已陷入危机。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二房与三房已然开始争夺掌门之位。
他隐瞒实情,是不愿她担忧,鸢也只好回应:“我明白了,我哪儿也不会去,你也须保重自身。”
“嗯。”
放下通讯珠,鸢也紧握着手中的玉佩。
她装作不知情,是不想让陈莫迁分心应对她,她无法提供帮助,唯有遵照尉迟的建议,不再给他们添乱。
她吩咐车夫送她至姜家,下车后,拄着竹杖径直入门,宋妙云见她到来,略感诧异:“鸢也姑娘来了啊。”
鸢也环顾四周,未见姜宏达身影:“家父何在?”
“在藏书阁。”宋妙云靠近她低声道,“那天我们提及的事……”
“改日再谈。”鸢也绕过她步入楼道。
拄着竹杖上楼对她来说颇为艰难,宋妙云念及即将成为盟友,不宜过于冷漠,便唤来一名家丁将她抱上楼。
“多谢。”至二楼,鸢也抿唇,一瘸一拐来到藏书阁门前,用竹杖推开房门。
姜宏达在书案后瞥见她,皱眉道:“你怎么回来了?”
鸢也未作回应,关上门,移步至榻前坐下,小心翼翼安置好伤腿,这才看向这位所谓的父亲。
“当年你与尉迟成亲,尉迟可曾赠予你什么?”
姜宏达眼神闪烁:“未曾。”
“三百顷良田,可有此事?”
姜宏达瞪大眼睛,惊讶她如何得知?
鸢也紧握竹杖:“为何未曾告知于我?”
“你这是何意?你是我的女儿,你嫁给他,我收取聘礼,天经地义!”姜宏达霍然起身。
他曾打算将她送入牢狱,竟还敢收她的聘礼,果真应了那句,人无耻则无敌。
鸢也无心与他多言,直言道:“将田产交予我,我要归还于他。”
“凭什么?那是他迎娶你的聘礼,怎可轻易退还?!”姜宏达断然拒绝,随即警觉问道,“你们莫非要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