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我还记得他曾尊称你为导师。这么说来,你们曾是同门师兄弟啰?”
“确实,王刚是我的学长,在修真学院期间,因我在炼丹一道略胜一筹,故此玩笑般互称师徒,仅此而已。”周林敷衍应答,实则不愿过多解释其中缘由。
刘宗楠性子直爽,并未多想,信以为真:“原来如此,既然与王刚真人颇有旧谊,他为你谋取一份合适的修炼之地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无妨,只是一些琐碎事务。”周林语气平淡地回应。
当周林采购完所需的灵材返回居所,发现厅堂之内,张管家与众位家族长辈刘华夫妇及刘婕淑皆端坐在榻上,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各怀心事的表情。
刘华依然保持着那种傲慢的姿态,对周林及刘婕淑均表现出鄙夷之情,只不过此时似乎又多了一份得意之态。相较之下,刘婕淑却满面忧愁,显得极其无奈。
周林并未搭理刘华他们的态度,径直走到刘婕淑身侧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面色如此憔悴?”
“没事儿,你先去照顾孩子吧。”刘婕淑黛眉紧锁,显然是不想与周林多言。
卜姜丽轻蔑地哼了一声:“周林,这里的事儿与你无关,你也插不上手,最好滚一边去!”
“我是婕淑的夫君,为何不能在此处?”周林将手中灵材搁置一旁,稳稳坐下刘婕淑身旁:“看样子家中有要事商议,我作为家人参与又有何不可?”
“哼,你一个只会依靠妻子修炼资源度日的废物,连一门像样的修炼功法都没有,竟然还敢掺和我们家族之事?”卜姜丽怒斥道:“告诉你,修行之人首要明白自己的定位,认清自我!”
刘华接口训斥:“周林,你以为在祖师爷面前表现强硬一次就算真正的崛起了吗?别忘了,在我们刘家,你仍不过是个依附他人生活的寄生虫!”
周林置身于那些讥讽之中,面色如常,并未将这些话语放入心中,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刘婕淑的表情变化。然而刘婕淑依旧沉默不语,独自坐在那里,仿佛外界的声音已尽数隔绝。
“张护法,究竟发生了何事?”周林察觉到必定出现了某种变故,他知道直接询问刘婕淑已经无效,于是转头向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张护法询问。
张护法神色沉重,凝视着周林坚定的眼神,长叹一声道:“适才大小姐的生辰庆典策划已被家祖母严词驳回,并遭受一番严厉斥责。另外,家祖母更是提出要求,今年的生辰庆典需在摩天之巅的月华灵膳阁举办。”
原来,临近的是刘太虚仙姑的七秩寿辰,此事交由刘婕淑负责筹办。出身仙门世家的刘太虚仙姑,自是期望自己的七秩庆典既能热闹非凡,又能显现出尊贵奢华的气息。然而现如今刘府财力窘迫,即便刘婕淑费尽心思构思数夜,拿出一套方案,也被刘太虚仙姑斥为有辱家门,一顿痛骂之后将其逐出房门。
为此,刘华夫妇和张护法等人一同前来商讨对策。面对早已捉襟见肘的家底,既要举办的庆典不失体面风光,又要尽量节省开支,这让刘婕淑绞尽脑汁。身为家族财务主管的刘太虚仙姑自然深知这一点,但她却并未详细查看便一口否决,显然是借机惩戒昨日周林与刘婕淑对她口角之事,更特意提出了必须在消费极高的月华灵膳阁举办的要求。
月华灵膳阁作为摩天之巅的顶级餐馆,无疑是天泉城中最昂贵之地,单是包下一晚上的花费就高达五十万以上的元石。
即便是刘府全盛之时,也不会轻易挥霍如此巨款,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境况。也难怪此刻刘婕淑会陷入这般愁苦之中。
卜姜丽冷笑一声,挑衅地道:“张护法,你与周林提及此事有何用?他身为上门赘婿,有何资格得知这些秘事?”
“我是婕淑的夫君,怎会没有资格?”周林反驳道。
“你虽是他夫君,那么当你的妻子受到训斥时,你敢出言相救吗?”刘华轻轻拍了拍卜姜丽的肩头,装出一副疼爱妻子的模样,“难道你还想再去与家祖母争吵一场,结果再扣掉一半的月奉吗?”
“告诉你们,这次的事情,最好还是大家一起去向家祖母低头认错吧!切记,务必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刘华又傲然开口:“不过,若你们不愿去找家祖母赔罪,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解决之道!”
周林深知此人必不安好心,但仍忍不住问道:“什么方法?”
“求我!”刘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