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点呢,我一无所知,说明还有人躲在背后推波助澜。”曾华猜测道。
张美凤心急火燎说:“是谁呢?”
“谁是躲在地洞里的耗子,谁是散布消息的幕后黑手,我现在也不得而知,”曾华淡定地说,“无处乎是两类东西,一类是对我有怨气的,另一类是对刘牛有意见的。”
“第一类好懂,”欧阳灵怡颇为疑惑地问,“这与刘牛何干?”
曾华微笑解释:“别看刘牛在宁山一言九鼎,气势熏天,但明里暗里有不少对手和敌手。宁山官场都误以为我是刘牛的人,刘牛马上要高升副市长,离开宁山了。他们奈何不了刘牛,借此机会拿我来撒气,顺手给刘牛制造点麻烦,也在情理之中。”
欧阳灵怡似懂非懂说:“官场太玄幻了,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藏在哪里?什么时候拿出杀招?”
“曾书记,你说邪不压正,大道理上说得通,但前提条件是正的一方力量大过邪的一方,否则就是理想主义,天方夜谭,现实生活中不常见,”张天佑凝视曾华,眼神透露出无限期待说,“曾书记,您因公树立了如此之多、之强的对手,凭您个人的力量,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正’是压不住这么多的邪人,驱不散这么浓的邪气,解不了这么多的邪法。”
“您能渡此一劫,安然无恙,只能有一种解释,能透露点给我们吗?”
张天佑的话已说到这般田地,离问真相只隔一张薄薄的纸。王敏慧、张美凤、欧阳灵怡都是冰雪聪明之人,哪不知他的潜下之意。大家都扭头看着曾华,期盼他能给一个明确的答案。
曾华稍稍思索,站起身,弯腰抱拳施礼,满脸歉意说:“对不起,不能透露。待时机成熟,我再详细告知大家。”
曾华模棱两可,不予置否,间接证明了大家心中的猜测。
张天佑、王敏慧瞬间释然,也连忙起身说:“曾书记,我们理解。”
张美凤俏脸醋意翻滚,明亮如珠的眸子盯着曾华问:“曾书记,是不是和五月来人有关?”
曾华心中惊叹,女人的第六感觉真的神准,便无言地点头。
张美凤瞬间石化,默默无语,呆呆地坐着。欧阳灵怡则一动不动,两眼茫然,黯然神伤。
两女的表情,曾华尽收眼底,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酸楚。雨佳是他心中的至爱,他至死不渝。但雨佳也是他心中的隐痛,阶层地位犹如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脑海里时常浮现他对首长的庄重承诺。这次劫后余生,全靠首长关怀,他不能背信弃义,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自寻绝路,害人害已。这种情感纠结,矛盾交织,让他苦不堪言,也极想找人倾诉,发泄烦闷郁结。但这个是谁?曾华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