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内心压抑着,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向饭桌旁坐了下去,她直接拿起碗筷故作镇定的说道:“知道了,吃饭吧,我饿了。”
上官朔只好一起坐了下去。
他还是忍不住抬眸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南宫拓?阿紫,别任性了,交给我来解决,好吗?”
元无忧正吃的香,听到他这么说,缓缓的放下碗筷道:“你养好身体,剩下的交给我,我父亲和哥哥的仇,我定要亲自去报!”
上官朔不放心她,下了好大的决心,试着偷偷跑出去,结果刚出房门,便被暗卫带了回去。
他无语的质问道那些暗卫:“朕才是皇上!你们居然听她的!”
暗卫低着头,朝他行了礼,随后转身出去继续看守。
上官朔知道,在他功力没有恢复之前,是出不去的。
只是晚上再次喝药的时候,他发现这次的药比中午的好喝一点点,至少、没那么苦了。
他一口气喝完了药,虽然此刻眉头紧蹙,但内心还是甜甜的、暖暖的,他感觉、她在乎自己了……
———
清晨,冬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元无忧正在坐着发呆,她在等,等一个消息。
终于,一声鸣叫……
元无忧赶紧跑了出去,只见她肩膀上站着一只信鸽。
她取下信鸽腿下的信,终于找到了南宫拓的下落!
元无忧立即赶去了鸳鸯阁。
只见一人被阿香亲自押着,那人看到元无忧来的瞬间,立刻兴奋的说道:“不愧是皇后娘娘,果然人间绝色!”
元无忧冷漠的问道:“南宫拓在哪?你若说出来,本宫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那人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变脸冷漠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活着回去。皇后娘娘,我家殿下让我给你带句话,上官朔快死了,你若是有意跟殿下合作,请带上虎符独自去凉州苍山。”
元无忧不屑的把脸转向一边,道:“本宫怎会与他合作!”
那人笑着说道:“娘娘可以选择不合作,但是殿下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便是、火烧苍山,那片山茶花林、娘娘花了不少心思吧?”
元无忧立刻生气的掐住了他的脖颈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根本不惧怕,而是狠恶恶的说道:“七日,如若不去,殿下真的会……”
他还未说完,元无忧直接用力掐断了他的脖子。
只是元无忧站在那里久久未动,因为她的手里多了一封那人给的信封。
她知道,她不能去。
可是,苍山,有他。
有他,就必须去。
她还是打开看了信封。
只见她眉头紧锁,泪珠滚落,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堆在了胸口,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往后退了几步,左手捂住了胸口,她把信封给了阿香。
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阿香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只见信的内容:想必找本宫很久了吧?上官朔马上就要死了,可见娘娘并不爱他,看来那祁川还真是白死了,他那么爱你,最后居然为了你心甘情愿的去赴死!还为你送了十里红妆,本宫可是第一次见以嫁妆送出去的聘礼。祁川他爱你至此,你却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还是杀害祁川的真正凶手!上官紫,你该不会、不知道他的爱吧?
阿香内心一惊,双手有些颤抖,她说:“这南宫拓想让娘娘你去苍山,简直是煞费苦心!”
“不说?”元无忧红着眼眶冷漠的问道。
“说什么啊?南宫拓他在乱说的,娘娘……”
阿香还未说完,元无忧就转身想要出门,她说:“你不说,那本宫便去苍山亲自问个明白!”
阿香赶紧拉住了她,跪了下去。
她哭着劝道:“娘娘,别去,不能去!这分明就是个陷阱,我说…我说……”
只听阿香讲到:“将军他、他其实心中一直都是有你的,他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他知道他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所以他从未表达过心意,但是将军后来是想跟你归隐江湖的,是齐承!他拿你的命要挟他,他不得已才……将军一直在求齐承为你解蛊,他从未放弃过你……”阿香说着哭着。
元无忧内心深处,那个早已被压下去的种子,又在开始猛烈摇晃。
她流着泪珠,压着情绪,哽咽的问道:“那嫁妆是怎么回事?”
阿香哭着说道:“将军说,既然不能十里红妆娶她,那就十里红妆送她,愿她与那良人、同心永结。”
元无忧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元无忧双眼泛红,眼中满是绝望与哀伤,她缓缓地走在皇宫里的高墙内,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长长的影子被两边高耸的城墙拉伸得更长,更显孤寂和无助。
元无忧竟然破天荒地来到了库房门前。
库房主管一见到她,急忙跪地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元无忧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命令道:“打开库房,本宫要进去。”
库房主管不敢违背上官朔的旨意,但又怕得罪元无忧,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娘娘,皇上有旨,您不得……”
话还没说完,元无忧便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怒声呵斥道:“你若想死,本宫立刻找人顶替你的位置!”说完,她毫不留情地将库房主管扔到了一旁。
库房主管不敢再多言半句,只得乖乖地爬起来,为元无忧打开了库房大门,并恭敬地说道:“皇后娘娘,请进。”
元无忧走进库房后,库房主管默默地关上了门。
元无忧在库房内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扫过那些曾经熟悉的物品,心中的痛苦愈发强烈。
她崩溃的跪了下去,放声痛哭……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回忆,幸福的、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所有的一切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承受。
她一直待到深夜才走出房门,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