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常知礼带着小厮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他扬起一张稚嫩小脸,笑得人畜无害:“阿姐!我跟你们一起走。”
他要跟就让他跟,常知秀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走几步,他甩下常知秀,上前跟陈三省并排走,哥哥长哥哥短的攀谈起来。
“三省哥哥,夫子说你是书塾最有天分的学生,只要再通过岁试,你就是书塾里最年轻的秀才了!”
陈三省对他爱搭不理:“唔。”
常知秀落后不远,能听到他们说话。
原来常知礼是来抱大腿的。
难怪陈三省这么拽,的确有两把刷子啊。
在小秀的记忆中,这位表哥家境不好,启蒙较晚,不过他天资不错,入学不过两年,五次童试一次府试全都顺利通过。
常知礼又说:“三省哥哥,平时除了夫子讲的典籍,你还看什么书?能不能指点指点我?我也想像你一样厉害,让我娘高兴。”
陈三省冷冷的:“你先把字认全吧!”
刚被常知秀的投胎论刺激过,陈三省此刻非常讨厌这个生在有钱人家、从小吃穿不愁、五岁就能进书塾、想看什么书就有什么书的死小鬼。
常知礼还在天真烂漫:“那以后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三省哥哥吗?”
“你家夫子是摆设吗?不问他们,问我干什么?”陈三省回头,很烦躁的对常知秀说,“喂!我只答应送你回家,可没答应当小屁孩的奶妈!”
大腿没抱上,还成了小屁孩,常知礼的脸色很精彩。
陈三省可不管他,一叠声的催促常知秀:“你快点走行不行?耽误我一天的学业,我要是考不上秀才,你赔得起吗?”
常知秀第一次骑马,腿疼走不快,她说:“强者从不抱怨环境,考不上只能说明你水平不行,别赖我。”
“臭丫头,你总有理,牙尖嘴利的,当心以后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