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萤没忍住,偷偷笑了起来,然后又继续给不死川实弥包扎伤口,她甚至下意识地吹了吹。
不死川实弥看到了,嗤笑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低哑的磁性,“呵……哄小孩子的把戏……”
浅川萤抿着唇不语,眼睛看向别处,她每次给富冈义勇和锖兔包扎的时候都是这样,习惯了……咳。
然后浅川萤不在意地笑了笑,“虽然利用稀血能快速地完成任务,但我还是想说……请不要再让身体留有更多的疤痕了。”
“尽管你无所谓,但会有人在意的。”
少女葱白的指尖轻轻划过不死川实弥手臂上的伤疤,浅浅地抚摸了一下,然后收回手。
“而且你的师兄担心你,他肯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不要再让在意你的人难过了。”
她的眼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声音也微小了起来。
“存在于身边的事物,如果不经常留意的话,反而会因为太过接近而容易失去……”
“知道了!”不死川实弥站了起来,像是逃离囚牢一样快速离开。
都怪粂野匡近那个笨蛋!!!
——回忆——
“实弥,你又受伤了?”
不死川实弥不耐烦地看着这个笑眯眯的师兄,“少啰嗦。”
而粂野匡近一直坐在家门口等待着不死川实弥任务归来,他看见实弥肩膀上的伤就露出来生气的样子。
而不死川实弥也没有隐藏自己不快的心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我也是刚刚做完任务回来,听鎹鸦说你也是,就想着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
“所以你还是靠着你的稀血作战了吗?”
“不要再做让自己的身体添加伤痕的事情了,我之前也说过的吧?”
粂野匡近眼里流露出担忧与生气。
“这与你无关吧。”不死川实弥无所谓地回了一句,正准备进屋,就被粂野匡近抓住了手臂,“去蝶屋咯!”
“哈?”
“乖乖接受治疗,顺便再被骂一顿。”
不死川实弥挣脱开束缚,“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哦,这次我可是很认真的。”
“所以说和你无关啊,粂野。”
“怎么会无关呢?我可是你师兄啊,介绍给实弥的培育师可是我的师傅啊。”粂野匡近脸上依旧带着大大的笑,然后伸出手想去摸不死川实弥的头。
不死川实弥恶狠狠地拍掉他的手,“别套近乎一样地叫我名字,实弥实弥的,烦死了!”
粂野匡近耸耸肩,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调侃不死川实弥,“那你也不用喊我粂野,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这样就公平了吧?”
“匡——近——~来,说一遍试试?”
“我没在说这种事!”气急败坏的不死川实弥胡乱地挥舞起拳头。
粂野匡近接下他一拳,却也不放手,然后两人变成了互殴,最后以不死川实弥贫血昏迷过去作为结束,然后等他醒来就到了蝶屋了。
——
可渐行渐远的不死川实弥摩挲了一下刚刚少女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有一丝余温和香气残留。
他想起来刚刚那个女孩给他包扎时他闻到的气味,有点像是旷野上的风……
不……不是,她更像是风里夹杂的草木的清香。
不死川实弥沉默地走远,然后有点懊恼。
啧……还没问她名字呢……
她过来的一瞬间自己就仿佛平静了下来,一直躁动不安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这像什么话啊……
不死川实弥揉乱了自己的白发,烦躁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粂野匡近把不死川实弥送去去蝶屋就回来了,现在看到不死川实弥回来,打了声招呼,然后打趣他,“哟,实弥,居然真的包扎好了。”
“你——”不死川实弥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语塞,脑子里浮起了今天那个少女小心地给他吹伤口的样子,他切了一声。
“我碰到了一个女生,她胆子还挺大的,然后给我包扎。”不死川实弥简单描述了一下浅川萤的样子和所作所为。
粂野匡近闻言笑了好久,然后感慨地说,“跟我之前遇到过的一个孩子还挺像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死川实弥拿着刀转身就想出去做任务。
粂野匡近抽抽嘴,强硬地把他按到床上,“受伤就要好好休息,听师兄的话,睡一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死川实弥盯了他好一会,嘀咕一句,“怎么跟她一样的……”然后无奈地躺上去,闭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