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清若。我叫白君渝!白君渝!!”白清若赌气的背过身去:“你找错人了,离我远点!!!”
玄初尧揽过她,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低声道歉:“对不起。”
“……”
美人难过了,她想。
不是,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是的,长的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白清若十分肯定。
虽然她对所说的玄初尧一切过往都无感,可此时她还是不想他难过。
不就是作无用功修炼嘛,时间长了他就能看明白她真的不是这块料了,眼下先忍一忍也未不可。
“我……”会努力的。
她刚开口的话就被打断了。
“对不起,是我无能。我没有办法找到你的所有神魂,再这么下去,你真会消散的……”玄初尧紧紧箍着她的腰,好似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了一样。
“……”
白清若其实对消散死亡什么的看得很开,不是特别在乎。没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到最后都会消失。
而有得时候,死亡也是一种恩赐。
她不知道玄初尧已经穷尽了所有为她去寻找神魂了。无论多么危险的地方,禁地也好,炼狱也罢,只要是他能到达的地方,他都寻过了。
可最近这几年,神魂地收集变得越来越困难,渐渐的已经一丝也找不到了!
“如果你不在了,”玄初尧咽下喉咙里的哽咽,近乎低语般的:“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她感觉到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所有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无可奈何悲伤情绪顺着落在肩窝里的液体传递到白清若心尖上,随着心脏收缩被压进四肢百骸。
她感觉到有说不上的烦闷,好像被压在了水平面下喘不过气那般。
酝酿了一下午的雨飘然落下,混合着雷声轰鸣,交织成一场荒凉无法触及的梦。
在这场梦渐渐堕入黑暗之时,一丝微弱的光亮自厚厚的云层后面浮现星点,乌云只能遮挡星芒,大雨永远无法浇灭星辰的闪烁。
白清若记得这一世娘亲曾经因为她任性轻视感情而警告过她:“不要让爱你的人因此伤了心。”
她那时不知道什么是爱,娘亲说:“如果有人为你流血,那你可以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他。”
她好奇的问:“爹为娘流过血吗?”
她记得娘亲的回答,温柔而深情:“流过,你爹还为我流过泪。若是有人为你流泪,那你就可以将生命都交付给他。”
白清若嗤笑一声,豪情万丈:“流血不流泪,流泪是懦夫!若是我,就算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也不会流泪!当然那是我的想法,爹不是……”
她嘲讽流泪是没用之人才会做的事,若是只会哭哭啼啼的人,她以后见一个打一个!
娘亲看她不驯的样子,在旁边无奈的说道:“流泪不是懦夫。有时候,流尽了所有血都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流泪。”
白清若仍是不认同这样的说法:“若真是到了那样的地步,我应该已经血干而亡,不会流泪了。”
而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娘亲是什么意思了,这世上有死亡也无法解决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