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言眼见倒在床上的虞嫔全身由粉变黑,刚才的激情像是浑身的刺,他退到殿外,叫来御医,御医回来诊断,说是烫的。愈言气急拂袖而去,留下惊呆的宫人,不知进退。雨打落殿外开的花,空留一片惆怅,是谁?你,我,还是他。流言蜚语在宫里传开了,有人说王上宠了,有人说虞嫔傻了,末了几声奸笑点缀,把两人毁了。很快,就有几批秀女选进宫里,歌舞太平,太妃也十分满意。群臣出于权谋的考虑,都认为愈航能和露国女王攀交情是件极好的事。愈言更是盛怒难消,十日期限快到,他送信给愈力,要他当特使,出席婚礼,好见机行事。
虞嫔回到慕日阁,夜夜哭泣,她思念她心爱的愈言,狠狠打了小一:“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用热的欲蜡油滴满全身,就会见到粉红的皮肤,让王上宠爱,可知王上知晓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而我全身更是剧痛难忍。”
小一忍着痛,低下身:“主子,王上不还是想着你吗?生气,那是在乎。不然,你,我要到什么地方去啊?”小一也不一草包,眼转的十分快:“王上是愈航大人的兄弟,虽然不知道是亲人,但他们有兄弟之情,他一定不愿自己兄弟当贱人,主子,不妨让老爷站在王上一边,还怕不得宠!过一、两年,叫自家姐妹为王上生个小太子,您自然就还是王后了。”
“好吧。”说完,玉人愁眉渐展,黑色的淤血这几天已经散去了。但她还是有所顾虑:“那黑衣人怎么办?”
“主子,宫里除了王上和太妃,谁又能把你怎样,一个藏头露尾的黑衣人,又有何本事,不就想得些渔翁之利罢了,说不定是池愚干的好事,不然,怎么就她没事。”小一分析的厉害。虞嫔也感到,若是太妃,大可不必如此费力。
如夜,黑了一片,偶尔冷宫发出几声嚎声,让这里更冷。几个值夜的宫女站在门廊那里,觉的宫深似海,抖得越发厉害。只有熟睡的秀女,正做着好梦,不知道有时,这就是终回了。
小童倒是和愈言商量要放了那些宫人,但这事很快传到太妃的耳里,她冷笑,叫人来警告小童和愈言:这是先王在世的罪人,不可以放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