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神怂得很。”

洛亚相当不爽地说道，“之前赐福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先放到一个亚空间的节点，然后关闭连接，用内部设置的妖法送出来的；

但这种手段显然应用范围有限，想要弄出雷霆一击必然要直接用魔力连接，我本想让它出手、然后就能得知位置，可惜，没想到它怂到这种程度，这么难听都没反应。”

“看来安全问题不用担心了……”夏夏松了口气。

“本来就不用太害怕。”

洛亚又是一声冷哼，“夏夏，你好好想想，你是觉得一个人当面用言语夸你你会比较开心，还是看着网络上的文字的夸奖会更开心呢？”

“虽然都很开心，但果然还是当面更……”夏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就是问题所在，那海神如果真的强得没边，为什么不抛头露面？”

洛亚摊手说道，“还不是有所顾忌。一旦出现，就可能带来危险，而这危险是它也许解决不了的，说明它的能耐并没有到海妖们所吹嘘的无所不能的程度。”

“放心多了。”夏夏用力点了点头，“看来睡觉时候不用担心被偷袭了！”

“这……你先睡吧。”洛亚打着哈欠，“我想看看小瞳练习写字的进度怎么样了……”

对于小瞳的算力而言，整理这种级别的数据几乎是瞬间完成；

但想要写出来就很费工夫了。

毕竟不能所有的事情都用魔力解决嘛。

又等了十几分钟之后，小瞳整理出了几份表格；

洛亚看了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字写得不错。”

“你来海里不是让小瞳学这个的吧……”夏夏在一边小声吐槽。

“当然不是。嗯……果然，有一个过程，以及……可能的极限。”

洛亚似乎也松了口气。

“过程？极限？”夏夏凑过去，还是看不懂。

“嗯，海妖的智商有一个明显的逐步上升的过程，但在约五百年前就已经到达了极限，然后并未寸进，一直是这个比人类稍微笨一些、但不太多的程度。”

洛亚解说道，“这是了解海妖变聪明的原因的重要证据，以及……对未来似乎可以不用那么担心了。要是变聪明的涨幅没有停止的意思，那可太麻烦了。”

“如果变得比人类更聪明，它们或许会成为地面上的生物的威胁。”藿希说道，“它们的实力并不弱，如果辅以强悍的智力，以及侵略性的想法，傲慢的性格……很危险。”

“危险……”夏夏突然意识到了洛亚为什么说“麻烦”。

“是啊，在斩草除根和互相了解建立沟通之间抉择，不管选哪个都很麻烦。”洛亚看向了部落之外还在辛勤忙碌的海怪，“如果海妖有了极强的实力……

它们会不会想办法登上陆地，像奴役海怪一样，把人类和魔族当做奴隶？还好，它们的智力可能不会变得更高，力量最好不要掌握在危险的生物手里；

但也不意味着可以安心。智力的提升不一定已经抵达极限，也可能只是遇到瓶颈而已。”

“这样……嘶，希望还是保持现状吧，我感觉相比之下，魔族都比海妖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