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表达感的东方宵,本就是一种别样的温柔。
俞倾哭了很久,等她哭得差不多的时候,东方宵才默默转面向她。
本来下意识要抬手摸她的头,但在空中的时候,硬生生停下了。
一声叹息后,东方宵递了一块手帕给俞倾,对她说:“有事给我电话。”
说完这句,东方宵就走了,头也不回地。
但是他没想到,刚回到,却看到挺糟心的一幕。
上官舞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他面前有说有笑的。
“这个人是谁?”
可能是因为东方宵脸阴沉得太过吓人,上官舞有一瞬间说不出话,这感觉,俨然像被当场捉一般。
外小哥倒是比较淡定,热地自我介绍起来,说他叫托尼,是这里的住客之类的。
然而东方宵根本没有心听他说这些,直接将门开着,在门边让出一个位,对外小哥冷冷说了一句:“不送。”
场面得有些尴尬,上官舞不知道东方宵是吃了什么火药,赶紧给小哥使眼,让他赶紧走。
小哥自然明白上官舞的意si,没有多做停留,在桌面上放了一张名片,就离开了。
门重新被关上后,上官舞浑都僵着不敢动,但是觉得不招呼又太奇怪。
她抬手要说话,东方宵却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径直进了另外一个间。
“砰”一声,关上门。
眨了眨眼睛,上官舞一脸懵逼,这是真吃了炸药了?
默默走到东方宵门前,上官舞心有点崩溃。
刚才东方宵很明显是生气了吧?
至于为什么生气,不会是因为看到屋里坐着一个发小哥哥吧。
这是在……吃醋?
不不不,东方宵似乎刚进门心就不太好,难道在外面受气了?
这更不可能,只有别人受东方宵气的份儿!
原因不明,可上官舞还想和东方宵好好谈谈,说服他让自己参赛呢。现在倒好,东方宵直接关门生闷气,她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不过紧闭的门,并不能消减上官舞一颗对舞蹈无比执着的子之心,像要运功一样大喘气,上官舞深吸一口气,就抬手轻轻扣门。
“东方宵,我能进来吗?”
没有动静,屋里静悄悄的。
吞了一下口水,上官舞继续说:“你怎么了,把门开开好吗?”
东方宵仍然没有回应,安静得仿佛根本没人一样。
眨了眨眼睛,上官舞有些弄不明白现在是什么况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闹脾气的东方宵,往常,他即使心中不,都是直接板着个脸,闷不做声。
但是像这样,不和人说话,还把自己关起来……老实说,上官舞竟然在蒙圈的同时,觉得意外挺可爱的。
忍不住笑出来,不过马上忍住,继续一脸严肃地扣门:“东方宵?小叔?……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
持续的岑寂,让上官舞觉得自己站在门口不断敲门就跟个白痴一样。
也许东方宵真的有什么很烦的事呢?
转念一想,上官舞觉得自己不应该生气,而是应该好好安东方宵。
至于要怎么安……默默转头看了一眼厨,上官舞觉得展现自己的机会终于又来了。
遮光帘拉着,虽然外面阳光大盛,但是屋子里漆黑一片。
东方宵站在窗边,唯一透光的窗帘边缘,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条光lu。
他手上叼着一根烟,但是没有点燃。
上官舞在门外不停地敲,他有听见。
但是他暂时不想和她面对面,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绪影响到上官舞。
东方宵觉得自己的状前所未有地糟糕,似乎在正视了对上官舞的感后,他就无法像以前那样淡定自若地对待一些事。
再加上俞倾的哭诉,东方宵的心,糟透了。
他和俞倾,将近二十年的交,虽然中间断了几年,但与其说是朋友,更像是亲人。
在东方宵背负着那么多沉重的东西,重新见她之时,那一刻仿佛生活终于有了一丝喘气的契机。
他和俞倾的往来,就像是忙中闲,但后来,却也慢慢染上功利的颜。
他发现俞倾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但是没关系,他视她如就够了。
然而,今天的事,却给东方宵敲响了一个警钟。
如果他不想伤害谁,就必须拿出更加硬的度。
对俞倾是,对上官舞也是。
“要做什么呢?得做顿大餐才行!”
摩拳擦掌,上官舞系上围裙,就开始用平板看菜谱。
她还特意查了灶台上的高压锅怎么用,东方宵火气这么大,就给他整一个南瓜盅。
汤也是南瓜,还放了玉米,各种下火的东西。
上官舞发现,冰箱里的食材意外很全,应有尽有,应该是东方宵在她不知道的况下添置的吧,足够吃一周了。
按照步骤将食材放在托盘里,而后一起放进高压锅。
一边上火炖着汤,上官舞美滋滋地走回客厅,用电视点播美食节目,算学几道有趣一点的菜肴。
然而此时的她没有意识到,高压锅的排气阀并不是畅通的状。
站在客厅里,着腰盯着电视看,上官舞莫名有种她是新婚燕尔小妻的错觉,正卯足了劲儿要学习做饭来取悦对象。
其实昨天晚上,上官舞想了很多。
她并没有马上睡着,而是闭着眼睛,一边感受东方宵的气息,一边si考人生。
她还梦见自己走在一个双叉lu口,两条lu都看不到终点,旁边荒无人烟。
在梦中,她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往哪条lu走。
最后竟然在lu口站了一个晚上,哪条lu都没走。
这个梦,上官舞自然不会告诉东方宵,大概也是她心的真实写照。
既然东方宵已经和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就不应该再模棱两可下去,她必须有所决断。
可是,她要怎么做呢?
失去席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