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东方宵就有些尴尬了,他的表挺微妙,上官舞说的是事实,他没有反驳。
不过总得说点什么,于是,他便说道:“以后,你直接给我电话。”
上官舞愣了一下,之前别说电话了,她发个短信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扰到东方宵。
不太敢相信,上官舞吞了一下口水才问道:“随时随地都可以?”
“对。”
糟糕,心里莫名高兴起来了。
上官舞下意识把都往枕头里埋了埋,不想让东方宵看见自己笑得合不拢嘴的脸。
这天晚上,她大概是笑着睡过去的,睡得很安稳。
就蜷在东方宵的视线里,能感觉到被他的气息裹,上官舞在睡梦中朦胧感觉到有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她,就像小时候,她爸爸安抚她睡觉时会做的那样。
第二天,上官舞仍旧不用参加日常训练,现在集训已经结束,正常的分班培训开始了。
其实她有些坐不住,本来她就已经和学员们有些脱节了,现在倒好,跟局外人一样。
奈何她现在实在有些动不了,而且东方宵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该怎么说呢,她不知道这种况该喜还是该忧。
俞倾开始给学员上课后,一个早上都没有出现。
其实上官舞觉得挺奇怪的,按理说,东方宵都已经在学园住下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要说俞倾不来是因为忙,可是东方宵却也一直没有出门,似乎完全没有要去找俞倾的想法。
上官舞当然不会蠢到去问他怎么还不去找朋友,哦不,是未来老婆,因为被东方宵无微不至伺候着,真的可以用“上天”两个字来形容。
早上长来过,说是特意来看上官舞的,还向她道歉了。
东方宵一脸冷漠,后来他们两个到门口说了一阵,上官舞懒得动就没有去听,等东方宵回来时,发现他心好了不少。
这就不能不问了,趁着东方宵给她倒水的空档,上官舞狗子一般扒上去:“你和长说了什么,是……好消息?”
东方宵看了上官舞一眼,不动声,等坐下后,才幽幽说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还要等一天,东方宵这不是摆明在吊她的胃口嘛。
但是东方宵说出口的事,别人很难撼动他的决定,上官舞虽然很好奇,不过没有死烂追问。
接近中午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东方宵一开,没说话。
上官舞往门那边探了探头,来的似乎是个男人,估计不是来问她就是找东方宵的。
他们在门口说了一会儿,东方宵才将人放进来。
进来后,那个人径直走到上官舞面前,直接指着她说道:“你,以后归我了!”
“啥?”
正拿起一个苹果算吃,上官舞惊得掉了,一脸惶恐地看着面前的这位……有了一定年纪的男子。
下意识看了一眼从后面上来的东方宵,用眼神质问他,这你都能忍?
东方宵却一脸平静,他走到男子边,看着上官舞,介绍起来:“这位是樊越授,学的老师。”
“哦……老师好。”
一脸懵逼地问好,上官舞想问的是,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si。
樊授看着上官舞的眼神有些激动,但神却透着股清高的意味。
东方宵请人坐下后,上官舞才从这位樊老师的口中知道为什么。
原来,他是来收徒的。
他说很欣赏上官舞刚正不阿的气节,相信她肯定是颇有傲骨的舞者,他要收上官舞为关门弟子,所以才特意来拜访。
老实说,樊授这么说,上官舞是十分受用的。
因为她来到这所学开始,似乎到的不管是老师或者,全部都是以这座学园的规则在行事,从来看不到理和正义,所以她所做的事,可能让很多人都看不顺眼。
但是这位樊授却说,他是看中了她的正直,才决定要收她,上官舞感动不已。
至少,不是所有人都那样,还是有人愿意坚持正义的。
一老一小,聊了几句后,简直一拍即合,上官舞当下就答应成为樊老门下弟子,还拉着刚认的师傅,让东方宵去做几个小菜一起吃个饭。
东方宵倒是没怎么挣扎就去厨,围上围裙,开始干活。
樊授看到东方宵被上官舞这么使唤,有些发蒙。
东方宵他是认识的,他在皇家舞蹈学就是一个风云人物,即使再不问世事的人,都知道他的事。
而在他的印象中,东方宵似乎不是一个这么……好说话的人。
“徒儿,这林先生一直给你做饭吗?”
靠近上官舞,樊授八卦起来,他看着厨里东方宵的动作很练。
高兴地点头,上官舞此时很沉浸在和老师的相见恨晚中,随口说道:“他做的饭菜可好吃了,等会儿您好好尝尝。”
“……看不出来,林先生也有这么柔的一面。”
“什么?东方宵他柔?”
下意si看了东方宵一眼,上官舞忽然觉得,刚才她叫东方宵去做饭,是不是喊得太自然了一点。
可这也不能怪她,回到学起,东方宵就对她各种百依百顺,有这种机会还不赶紧使唤起来。
当然,在别人看来,肯定是另一番光景。
晚间,东方宵很自然地水要给上官舞擦子,但是服脱到一半,就有人来敲门。
两人对视一眼,东方宵默默将上官舞的服回去,去开门,来的人是俞倾。
几乎在同时,上官舞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抓起来一看,是席沐深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上面写着,他已经在学操场,等着上官舞去。
愣了一下,上官舞心里才有那种淡淡的喜悦感,但谈不上激动,也许是因为东方宵在边的缘故。
不过她是很想见席沐深的,毕竟已经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正好俞倾来了,上官舞就和东方宵说她想到外面走走,不走远,美其名曰要给他们两个制造二人空间。
东方宵一开始是拒绝的,他不能让上官舞在里自外出。
叔侄两个犟了半天,最后还是东方宵败下阵来,上官舞的影逐渐没入中,他在门口看了很久。
直到俞倾冷不丁在他边说了一句:“你们俩,好像怪怪的。”
“怪怪的?”
东方宵漠然看了俞倾一眼,才把门关上。
外面似乎起风了,他心里盘算着半个小时后上官舞如果没回来,就带件服去拎人。
跟在东方宵后往客厅走,俞倾忽然觉得这屋子的氛围似乎都有些不一样。
但是具体要她说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你关心她我知道,但是不是有点过了?”
俞倾这么说,自然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