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住的地方,是一个可以俯瞰到皇家舞蹈学的山顶别墅。
这栋子很隐蔽,掩在树丛中,往下可以看到学的全景,但是从学网上看,却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山头。
“你要去哪儿?”
可当他拿了车钥匙要走出大门时,后却传来一个听起来不太愉快的声音。
东方宵形一滞,停下了脚步,但是他没有回头。
“下山一趟。”
他的回话恭敬但也带着疏离,同时还有一种不容置否的决绝。
“你下山做什么?”
脚上带着好不了的伤,问话的男人拄着一根通体檀的木杖慢慢走到大厅中央。
虽然声音沙哑,但是听起来中气十足。
“办事。”
“哼,办事,我看你是憋不住,想去英雄救美吧?”
听到这句话,东方宵眉头微蹙,但是没有发火。
他默然转回,看着男人。
他甚至忘了,上次他们两个见面是什么时候。
“您的导,我一直没有忘记,您吩咐的事,我每一件都办到,还不行吗?”
东方宵一句话,男子猛地瞪大眼睛,仿佛一个垂死病中起的人,红血丝缚整个眼球,看起来十分可怕。
但是下一秒,却突然泄气了一般,他慢慢地转,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再缓缓坐下。
“还不行啊,还不行……”
男子喃喃念叨着,目光开始缥缈起来。
他望着虚空,仿佛能从空气中见到心中所si念的人一般。
“那么,我先告辞了,您保重。”
东方宵早已习惯了男子突然梦呓的样子,他深深鞠了一躬才退出去。
从山顶望过去的学园,一派祥和,但是猛总是能根据气味找到自己的猎物,而猎物们却常常因为太过安逸的生活而失去警惕。
上官舞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自己冒了一汗,明明已经是快下雪的季节。
看到树丛后的男子这件事,她没有和任何人说。
声音让她保持冷静,如果真的要做,只有收集证据这条lu可以走。
上官舞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事到如今,她又要上哪儿去找证据呢?
之前发生的事已经无迹可寻,现在只能等着新的状况出现,才能伺机抓住对方的尾巴。
只是她没想到,“新的状况”竟然会这么快出现。
当她的宿舍门在没有她允许的况下被开时,看着眼前面带嫌恶的人们,上官舞直接蒙圈了。
“你说什么?”
“请你配合查,来啊,搜!”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
上官舞上前就想阻止一拥而入的保安队,但是她一个人如何挡得住。
很快宿舍就被翻得一团糟,桌上,抽屉,柜子,铺,甚至她放在底的空行李箱。
东西全都被翻出来,有一些被直接扔在地上。
上官舞此时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她先是绝望,而后是盛怒,全都在发抖。
这些人,怎么可以全凭猜测,就这么冲进她的宿舍肆意翻找,连句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如果说之前在这里所受的,都是皮肉之苦,那么现在,上官舞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人格被伤害的委屈和愤怒。
如果都这样了她还不反抗,只会越让人看轻。
“够了吗?”
在慢下来的搜找声中,上官舞冷冷问了一句。
但是没有人理会她,门口聚集着很多人,个个的脑袋都想往里头挤,看看究竟是什么事。
俞倾也在,她微微蹙眉,看着上官舞几崩溃。
为首的一个老师比正在翻找的人更加过分,他上前一步,就指挥着那些人故意说得很大声:“都好好找啊,肯定就在这里!”
重重咬牙,上官舞缓缓攥起了拳头,与此同时,她的表也逐渐得冷漠。
这个化,俞倾看在眼里,她心知上官舞要爆发了,就从人堆中拼命往外挤。
可还没挤到最前面,就突然听到上官舞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抬眸直直地看着为首那个老师,问他:“你有证据吗?”
当时他们刚闯进来时,劈头盖脸就说值班室遭窃,但没有更多的说辞就直接动手,仿佛闹的动静有多大,他们的诬陷就会有多真一般。
没想到此时的上官舞还能一脸平静地问这个问题,为首的老实微微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沉声回她:“值班室除了老师们就你进去过,不是你是谁!”
“监控录像看过了吗?查过其他也过值班室的老师了吗?”说着上官舞冷笑一声,她轻轻摇了摇头,“不,你们根本没做这些查,而是不分青红皂白,堂而皇之地闯进学员的宿舍,大肆搜查,我说的对吗?”
“你!竟敢这么说话!难不成还冤枉你了!”
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这位看起来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有信心的男老师当下就气血上涌。
上官舞和他比起来,沉稳太多。
她紧紧盯着他,腰板也挺得很直。
“如果我说,你们就是冤枉呢?”
被问得一滞,男老师有些气急败坏。
这时,该找的地方都已经找了,一无所获的保安们纷纷报告着况。
“住嘴!都住嘴!没用的东西!”
“老师,什么都没有找到,您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呢?”
“什么交代?”
皱眉看着上官舞,男老师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胆的学员,他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上官舞不卑不亢,摊开双手,她扫了一眼完全不成样子的宿舍,问道:“难道这不需要交代吗?”
上官舞此时的气势已经完全压制住了男老师,男老师脸上出现尴尬的神,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在门外喊了一句。
“找不到,说不定在她上呢,没搜过怎么知道有没有!”
此言一出,男老师眼中的狠厉之重新出现,他似乎很认同这句话,当下就要上前。
上官舞简直难以置信,且不说门外那么多人看着,就这么当众搜一个学员的,真的是一个为人师表所能干出来的事吗?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与此同时,门口冲过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