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世间竟真有摄魂术的存在?
其实,项天成何来摄魂术?昨晚,他翻阅诸多古籍秘录,终于查明了马醉木树脂的秘密——原来它乃是古老的麻沸散配方中的重要成分,相传华佗仙医施行开颅手术时,便是以麻沸散为麻醉之物。遗憾的是,这一神奇方剂后世失传。
马醉木正是麻沸散的关键灵材,凡马食之即刻醉卧不起,人若嗅其香气,则能瞬间入定如眠。此刻,项天成手持他人无法察觉的马醉木树脂,在对方鼻端轻放片刻,使其微吸少许香气,其功效与施展摄魂术又有何异?
项天成深知此物价值非凡,犹如握有一门玄妙的显圣秘术,偶尔展示一番,倒也乐趣无穷。
于是乎,项天成每日皆负责为沈思雨施针调理,并每隔数日为其涤体沐浴,眨眼间已过去十载时光。
那一日,项天成刚从神经灵枢殿完成血瘀元煞的微控穿刺术,慌忙赶到沈思雨所在的居所,却发现已然错过了给她施针的时间。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沈思雨焦急地说道。
“沈姨,我怎会不来?适才救治一名脑溢血患者,病情危急,故耗费时间较长。”项天成解释道。
“救活了吗?”沈思雨紧跟着问。
“救活了。”项天成肯定地回答。
“听说你擅长穿刺疗疾,也能驱除血瘀元煞?”沈思雨又问道。
“确实。”项天成点头确认。
“难得啊,尚在研习阶段就能担当重任,未来必定前程似锦。”沈思雨从旁人那里得知了更多关于项天成的事迹,除了精于施针和摄魂术之外,还了解到他在医疗界的非凡造诣。
此时,项天成注意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合影。
照片中的人物共有四位,中间那位须眉皓白的老者,面相威严,双目熠熠生辉,一眼便可看出非寻常修士所能比拟。
第二位便是沈思雨,项天成尊称其为沈姨。
左侧是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修士,英姿勃发,面容俊俏,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顽皮之意。
右侧则是一名女子……
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项天玄心头泛起一阵恍惚,他用力摇了摇头,忍不住赞叹道:“此乃天人之姿,美矣,美得令我词穷难以描绘。”
“这是我一门中人。昨夜,吾侄女朱璃自海外归来探望于我,特意将上次在夏幽岛所摄的照片精心装裱起来。”沈青瑶开口说道。
“一门之中皆出众之人。”项天玄赞许地道。
“多谢夸奖。家侄朱棱在京都辅佐家父打理一门修行宗族的企业。而朱璃仍在昆吾学院深造。拙荆则在清江执掌一家名为‘清江重宝阁’的修炼材料商铺,每日操劳不已。”
提及“小企业”时,沈青瑶语气平淡,然而提到的“清江重宝阁”,即便不是每位修士皆知,但在修真界内稍有涉猎者都听说过其名头,其提供的修炼资源畅销五陆,门面招牌在同行业内更是位列全球前三甲。
所谓“小企业”,此乃沈氏家族含蓄低调之言辞!
“家侄女朱璃闻听您对我颇有助益,这是她的传音玉简,若有机缘,还请两位保持联络。”沈青瑶指着一方玉简示意道。
沈氏一族应有的那份世家风范,即便在此刻亦未丢分毫。项天玄客气地接过玉简,看似随意地收进衣袖之内。
“项真人,这些日子承蒙您的照料,贫道的修为也有所恢复。家夫提议,贫道还是应当去京都修养一段时日。此刻便着手准备启程吧。但愿未来我们还能有机会再次相见。”
项天玄心头一震,不禁有些失落。与她共度的这十日,尽管每日相交时间短暂,但这女子身上那种如慈母般的和煦亲近,让项天玄感到难以割舍。
“这就离开了么?”项天玄问道。
“那次发作之时,因周身剧痛无法远行,故就近选择了安泰仙府疗养,否则,早便入京了。或许,这就是我二人之间的缘分罢。”
“诚然如此。下一次再见,但愿是在一个愉悦且祥瑞的境地中。”
项天玄自觉不宜再多言,毕竟人家只是个修为有缺需要诊治的修士,而且是个富可敌国的修士,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来,让我们一同留下合影留念。”沈青瑶提议。
随着几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谢灵儿为两人记录下了这一瞬间的美好。
可惜的是,谢灵儿心中也颇为遗憾,只是她仅与沈青瑶单独合影留念。若是三人一起留下影像,她定会将其分享至十个以上的修真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