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说不上骗,只不过是省去了一些没必要的细节。至于为什么不说与阿凉听……其中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件事和你有关;其二,这件事情恐有危险。就算跟你说了,不只是让你平添烦恼不说,还会让你每日殚精竭虑,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与我有关?”
永州师兄的这番话说得我晕头转向,我挠了挠头,不明所以紧忙追问:
“永州师兄,你快说啊!”
见我这有些又娇又急的样子,永州也不再卖关子,爽朗一笑接着开口:
“阿凉,你可知为什么你作为一个派系的传承人莫名失踪后,你的本家没有来找你吗?”
我摇摇头,眼神迷茫,不明所以;于是开口说了几句,算是回应永州师兄问题的答案。
“我天生白瞳,兼之生辰不利,以致父亲在宗亲亲族中每每蒙羞,久而久之,他便视我为怪物,传承自然不会用在怪物身上,故而我自幼便在坟墓中由乳娘抚养长大。”
“而今……我失踪了,岂不正合了父亲和宗亲亲族们的心意……”
一番话下来,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是透露着一股迷惘而又隐晦的神情,直直地凝视着永州师兄。
看到阮凉说出这样一番话,原本围绕在一旁还嘻嘻哈哈的师兄们都不禁愣住了。他们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一同将目光投向了永嘉。当看到永嘉摇了摇头时,了然于心。
“他不知?“
“不知。“
永州犹豫地看向永嘉,轻声问了一句,在得到明确的答复后,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无法维持下去了。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永州师兄何不再继续说下去了?“阮凉注视着他,再次开口问道,神色中隐隐透着些期待。
永州被这眼神看得心里酸涩,有些憋不住情绪,索性将脸扭过去,用手揉了揉有些噙着泪的眼,这才转过头来,有些激动的开口:
“放他娘的屁!阿凉你且听好了,你的生辰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时极日!不管你修炼什么样的功法,相较于常人而言,速度都会快上好几倍呢!所以,那些说你是废物的腌臢,其实都是说给你听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你父亲将你关在坟茔里,并不是因为他舍不得你这一脉的嫡传,而是因为你的极时极日生辰和身上那与众不同的血骨有灵!”
“所谓的血骨有灵,就是人们常说的药罐子,有此体质,不仅可以医治百种疾病,同时也是百种灵体的滋养之本!也正因为你有这两个天大的好处,所以你的父亲才会把你囚困起来。一方面是防止你落入别人手中,另一方面则是……”
说到这里,永州原本激动的情绪霎时间顿住……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他意识到,这些话对于一个只有 10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如果自己真的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那可真是要害苦了这个孩子。
“二是什么?永州师兄怎的不说了?”
永州师兄的这一番番话下来,我倒也没什么别样的感觉,左不过是让早就已经枯竭的心变得更加干涸罢了。
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身体更加疲软,忍着鼻尖的酸涩,声音有些嘶哑的再想去追问,却是被永嘉师兄接过了话茬。
“二是…你的本家历年来都有一怪病传承,偏偏到了你这一脉,只有你一个没有此病不说,你的身体……更是这一隐疾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