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荷叶。”看着邵荷的举动,汪幸忍不住出声儿打断,走到邵荷身旁拦住她,言下之意是有些求情的意味在其中:
“也不能全怪他,南下那次要是没有他误打误撞,我们就真被算计全栽在那禁地里了,泰国那回也算是因祸得福抓住了之前结仇的一个宿敌,至于被约谈,也多亏了他,我们才能躲开章爪。”
“阿消其实就是衰了点儿,脑子转得慢了点儿,但要不是因为这些‘阴差阳错’,咱们能这么顺利地把好多事情都办妥了吗?”
“可不是嘛,荷叶,消消火。我这身上的伤早就好利索了,你就别骂他了。”
展笙边说着,边走到邵荷身旁安慰起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拍着,另外不停地向对面的周消使眼色。
看到展笙的示意后,邵荷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很无语好不好?他傻不拉几的样子也不是一两天了,难道就没有人想过带他去好好检查一下吗?”说完,邵荷还无奈地摊开双手,满脸嫌弃。
看到这样的情景,没有人再说话,反而是周消在挨了一顿责骂之后,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躺了下来。
时光飞逝,夜幕迅速降临。几个人吃完晚饭之后,便开始摆弄起他们崭新的手机来。由于褚骅的叮嘱,他们今后不再需要参加任何额外的活动,只需按照院内的一日三餐标准进食即可。对此,这几个人感到非常乐意和自在。
与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玩着自己的手机,唯有周消显得可怜巴巴的,一边抠弄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满是不情愿的神情。
他索性交叠双臂,躺在那里暗自神伤,希望能引起其他几个人的注意。却不想,他刚一躺下一股困意袭来,径直呼呼大睡了过去。
随着时间逐渐逼近晚上九点钟,墙上挂钟的指针走动声愈发响亮,伴随着周消的呼噜声,几个人也纷纷进入了梦乡之中。
就在那几个人沉浸于梦乡之时,另一头忙碌一整天的褚骅总算是得空,可以回家休息一番了。
一踏进家门,她甚至来不及换上拖鞋,便随手把背上的包包扔到了茶几上,然后赤着脚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厅里的沙发,并重重地瘫倒在上头。
过了好一会儿,褚骅才慢慢回过神来,开始艰难地挪动身子,试图调整一个相对舒适些的坐姿。随后,她伸出手去够刚才被自己丢在茶几上的那个包包。
等抓到包包后,褚骅从里面翻找出一个文件袋并打了开来,仔细阅读起里面装着的东西:
褚骅小心翼翼地打开,当她的目光触及信纸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亲切而熟悉的“骅骅“二字。这两个字如同一杯冰水,瞬间将自己此刻的疲惫浇灌了个彻底。
接着,她将注意力集中到信纸上,却惊讶地发现纸张上有一些被火燎过的痕迹。这些痕迹宛如清晨的薄雾,若隐若现地透露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
此时,整个屋子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没有一丝灯光打扰这份静谧。只有从客厅的窗户投射进来的微弱月光,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褚骅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手中紧紧握着那张信纸,眼神怔怔地凝视着,脸上的表情平淡如水,但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思绪。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试图拼凑出那些模糊不清的文字,想要从中解读出写信人想要传达给他的信息。
在这寂静的夜晚里,褚骅仿佛与外界隔绝开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张信纸成为了她与过去联系的唯一纽带,带她穿越时空,回到曾经的美好时光。
然而,那些被火燎过的痕迹却又让她感到一丝困惑和不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掩盖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下……
褚骅感到无比疲倦,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量般直接瘫倒在沙发里。她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揉捏着眉间那道深深的皱褶,试图缓解头部的紧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