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虫已灭,我对各位的承诺已经兑现,接下来,就有劳各位了。”见事成定局,那虚影适时开口。
“咳咳……你需要什么……”声音孱弱,开口的正是展笙。
“我要你们七人自北面启程,一路向南,沿途求取天水、地龙、素身、佛相、刺目、悬钟鼓、绕针梁、荒生蝶、天葬胎,以及巫蛊山山下所停悬棺之人的心脉!”
“靠!这么多东西,要弄到猴年马月!这难度你tm不如让我去西天取经!”在听到有如此多的要求后,周消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就是就是。”长久沉默的昌幻生此时也附和着周消的话,低声嘟囔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没等其他人发出异议,周消和昌幻生两人突然“嗷”的大叫一声,紧接着便双手向后疯狂地抓挠后背。他们一边挠,一边嘟囔着:“痒啊!好痒!”
众人见到两人这般模样,纷纷上前扯开他们穿好的衣服,只见两人的背后竟然是一条由红线错综盘绕而成的龙!
那红线细如发丝,缠绕而成的龙在肉眼中像极了红色的龙形纹身!而此时,由于两人不停地抓挠,背部一些地方已经鼓起了痕迹,还隐隐渗出了些许血珠!
“这是怎么回事!”
褚骅见昌幻生如此痛苦,紧紧攥住他还在抓挠的手,转而怒视那虚影的方向,厉声质问。
“哦~这个我正想跟你们说呢,不止他们两个,你们都有;你们身上的命脉我只能去除全部魇虫,控制主脉而已,可没法儿根治啊。而刚刚提到的,除了心脉之外,其他的可都是你们必需品,用来拔除主脉的。”
听到这里,展笙迅速扒下自己的衣服扭头朝着后背看去,果不其然!发现有酷似龙形红色纹身的一角,随即用力将衣服一摔。
“你耍我们!”展笙怒喝道。
“怎么?只许你们像猫玩老鼠似的,把我耍得团团转,就不许我耍点花招?”
“总之,主脉不除,你们就别想过上一天安稳日子,至于到底是先承受疼痛、瘙痒,还是面临生死考验,那我可就说不准了。”
“话就说到这儿,另外,汪幸,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各位!先走一步了!”
话毕,原本漆黑的视线感在此时突然明亮起来,眨眼之间便变成了一间特护病房。正在病床上坐着的周消此刻依旧没有停止抓挠自己的后背,他的表情痛苦至极,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疯狂的叫骂声。
而那道虚影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直到这时,汪幸才终于明白其中的含意。心头一紧,回过神来的汪幸,毫不犹豫地冲出房门,朝着祝无桀所在的病房飞奔而去。
当他推开祝无桀病房的门时,看到祝无桀正在安静地熟睡,呼吸平稳,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汪幸这颗悬着的心在此时才落了下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为祝无桀掖好被角,生怕吵醒他她。做完这些后,汪幸默默地注视着祝无桀,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
过了一会儿,汪幸缓缓转过身,悄悄离开了病房。然而,当她再次回到特护病房时,推开门却惊讶地发现每个人的手中竟然都拿着一本看上去有点眼熟的日记本。
“汪幸……是那本日记……”有人低声说道。这句话让汪幸心中一动,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展笙,随后顺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日记本。
仔细端详一番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但他还是轻轻抚摸着本子表面。接着,他抬起头,目光投向其他几个同样手持日记本的人,快速扫了他们几眼之后,开口问道:
“这日记本是从哪里找到的?”
“是阿生最先发现的。”褚骅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看着汪幸回答道。
“就在那个角落里的书桌上,一共有 7本,而且还找到了一个树叶形状的书签呢!你瞧,幸哥,就是这个!”说话间,昌幻生已经走向角落边的书桌,将多出的那本日记和树叶形状的书签一同拿起来,然后回到汪幸身边,把它们递到了他的手中。
汪幸接过东西后,并没有去查看那本多出的日记,他的目光反而被夹在其中的树叶形状书签所吸引。他径直走向房间正中的灯光下方,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拾起那枚书签。
说来也怪,当书签处于灯光照射之下时,原本漆黑的颜色逐渐变得透明起来。汪幸见状,开始缓慢地改变自己在灯下的位置。
就在这时!透过透明的书签,可以隐约看到下面隐藏着几行小字,但由于字迹太过模糊,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