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 time no see, boy(好久不见,小子。)”
“又一次,回到这里了吗?”
地面上躺着一个人,他赤身裸体,躺在一片被齿轮和传动杆交织而成的废品堆里,在他所能看见的斜上方空有一张用黄铜和齿轮构成的大脸。
“So, tell me, what did you run into outside?(所以,告诉我,你在外面碰到了什么?)”那张巨大的黄铜脸用齿轮拉动自己上下唇的黄铜片,询问着地上的人。
“遇到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
“Then, what makes you so embarrassed to e to me?(那,又是什么让你如此狼狈地来到我的面前?)”那张古怪的黄铜脸居然露出了一丝人才能做出来的疑惑,尽管这份疑惑是通过黄铜片来展现的。
“那个东西,它很强,一击,只用一击,我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Funny, did you not even see what the other person was doing?(有趣,莫非你连对方的动作都没有看清吗?)”可惜黄铜脸并没有一双与之相称的手,不然它肯定要好好的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地上躺着的人艰难的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周身,坏掉的钟表依旧在不知疲倦的滴滴答答的转动,它们的指针非常的一致,自己所踩的地板本质上是一个巨大的时钟,自己和这些坏掉的表盘正待在这个时钟的钟面上。
“Why not use the pive you, you know, with the power, you at least run away.(为什么不使用我给你的力量,你知道的,用了我给你的力量,你至少跑得掉。)”黄铜面孔很是不解,为什么今天面前的人会如此的愚蠢。
“来不及,对方,太快了,而且,被它注视着,我一时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Ha ha ha, are you scared? That's rare.(哈哈哈,你是被吓住了吗?真是少见。)”黄铜脸露出了奇怪而扭曲的笑容,发出了由黄铜片相互碰撞而成的笑声。
“Fet it, Let's not talk about that anymore. Did you find yirl?(算了,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有要找的人找到了?”黄铜脸停止了嘲笑,而是静下来,问他一些正事。
“找到了,她,被那个怪物带走了。”
“So, that's why you're so reckless, and I've told you so many times, that you 't let your most basic feelings lead you around, if... if you want revenge(所以,这就是你无比莽撞的原因,我告谏过你很多次,你不能被一些最基本的感情牵着鼻子走,如果,你还想复仇的话)”黄铜脸训斥他,这是他一直在犯的错误。
“Wang Xinbo, you are a smart guy, you should know the road you choose and the meaning of living as a person.(王昕博,你是个聪明的家伙,你应该知道,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作为人活下去的意义。)”
那时,一把银色的小刀从天上掉了下来,在王昕博的面前浮空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去抓住那把刀的刀柄,将刀拿到自己的面前,上面刻着的纹路,以及一小段文字:
“we go, because we have to.(我们前进,因为我们必须前进)”
“The world is not a fairy tale, no one will pity a coward, don't fet your inal iion, don't fet that night, you should be engraved on your heart(这个世界不是童话,没有人会怜悯一个懦夫,别忘记你的初衷,别忘记那个夜晚,你应该将其刻骨铭心。)”青铜脸告诉他,教导他,指引他,他已经走在了自己选择的独木桥上,再无回头的可能。
“You know, the closer you get, the worse it gets, the better it is to leave the girl, who, of course, is probably dead by now.(你知道的,与你靠的越近,就越是不幸,选择离开那个女孩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现在,她可能已经死了。)”黄铜脸告诉王昕博,他们见证的悲剧难道还少了吗?
“闭嘴。”
“All I did was tell the truth. You only go your own way(我只不过是说出了实话,你只能禹禹独行。)”
“都说了!叫你闭嘴。”
王昕博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天上的黄铜脸,那一声吼,震得周围的钟表短暂的停止了转动。
黄铜脸知趣的闭上了嘴,它的那双眼睛盯着王昕博看,就像王昕博盯着黄铜脸看一样。
“Sulking won't do what you want to do, but if you want to beat the monster, get revenge, and protect the girl, then keep making yourself stronger.(一味地生闷气可干不成自己想要做的事,如果你想打败那个怪物,既要复仇,又想要保护那个女孩,那就不断的让自己变强。)”黄铜脸下降了一点高度,到了可以跟王昕博直视的高度。
“I've told you many times that you do more with less with my power, that human flesh has its limits, and you know better than ahat you take out a dozen armed men, but you 't dodge bullets, only my power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使用我的力量可以事半功倍,人类的肉体拥有极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可以干掉十几个持械歹徒,但你躲不过子弹,只有我的力量可以。)”黄铜脸越变越小,最后跟王昕博的脸差不多大。
“Don't let your pathetic self-respect limit you, you're just a on person, you're only a person with a degree of overvaluation, you should know that.(不要让你那可悲的自尊束缚你,你不过一个凡夫俗子,你能做到的不过蚍蜉撼树,你应该明白。”
“Accept my gift to you, accept my power, accept the power of the God of night meic.(接受我给你的馈赠,接受我的力量,接受宵械神的力量。)”黄铜脸停在距王昕博咫尺之遥的地方,它说。
“The reason why people will be strong, because they know to abandon, only abandoned you as a humahe sad self-esteem, you will grow, will really master the power.(人之所以会强大,是因为他们知道舍弃,只有抛弃了你作为人类时的那悲哀的自尊,你才会成长,才会真正的掌握力量。)”
“Now, give me your hand.(现在,把你的手给我。)”黄铜脸说着。
王昕博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他的思绪已经飞回了以前,飞回了曾经。
地板上流淌着鲜血,四周尽是死去的人,肢体,血肉,内脏,它们包裹着一个又一个活着,或已经快死了,或死了的人。
那个夜晚,凌晨两点五十五分二十七秒,深宵,一位挥舞着双匕的男人推开了一扇门,悄无声息的走入了一间公寓。
一场本该欢声笑语的新年,却是一场永生难忘的屠宰,一间客厅,变成了一片坟墓,最后的最后,他拿到了一把匕首。
王昕博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看着黄铜脸,看着它吸引来数量庞大的损坏钟表,看着这些钟表缠上自己的手臂,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破碎的机械一点点的撕碎。
齿轮和指针成为了王昕博新的内脏,它们取代了血肉的位置,成为了新的“血肉”。
“Now, you have gained my power, but you o train more to use my power and plete your revenge.(现在,你已经获得了我的力量,但你还要多加训练,去使用我的力量,完成你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