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的吐息让季沉灵恢复了冷静，季沉灵吐了一口浊气，对开明虚影低头表示了感谢。

“没想到开明兽居然有这样的能力。”杨羽清感叹道。“是啊，救了命了。”季沉灵心有余悸，看向洞窟。

洞窟内的血烟拿光幕没有办法，开始向石壁渗透，很快就从石壁上渗了出来，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两个黑黝黝的黑洞盯向季沉灵，发出无声的嘶吼。两人色变，但监察司的人还没到，两人只能硬着头皮与这人形对峙。

开明兽也紧盯着人形，发出威胁的吼声。

人形不动，但是杨羽清很快就感觉不对劲，身上有些发热？“我中毒了？”杨羽清本来已经开始翻找腰牌了，但是想到刚刚季沉灵也有这种症状，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战意被勾了起来，“这是什么血？”

“自然是妖魔之血。”季沉灵答道。杨羽清翻了个白眼，“我是说那个人形的心脏位置！”季沉灵定睛一看，果然，在人形的心脏位置有一小团液体，被血雾遮挡，难以看清，不过季沉灵还是能看出，那是一团夹杂着黑色杂质的血液。“还是妖魔之血啊。”季沉灵不解，突然道：“可是之前昌青河中的血气是化成了怪虫的。”

两股血气，化成不同的形态，那这会是同一只妖魔的血气吗？

两人心里沉甸甸的，为昌荣县的未来感到十分担忧。就在这时，血人突然动了，一个飞扑，径直扑向季沉灵，季沉灵大惊，峡涧极窄，不过丈余，血人来势汹汹，而季沉灵与杨羽清本来就已经退到了另一边崖壁，此时退无可退。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开明兽已经扑出，将这血人扑到了一边，在江面上滑行了数丈。

血人没有挣扎，开明扑，它便倒，接触到水面便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开明兽扑出数丈，血人便留下了数丈的血痕。开明兽一口咬向血人的脑袋，却咬了个空，血人在滑行途中已经在融入河水，开明兽张口时，本来就是血雾凝型的血人便只剩下了一层血壳，被开明的口气一冲，直接溃散，也融入了河水之中。

杨羽清和季沉灵被开明兽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这一次投射出的开明兽与之前不同，比之前大了好几圈，形态也更加凝实，因此他们根本看不到开明身下的血人，只能看到血痕一路蔓延。两人愣神之际，水面突然涌动，一股血水冒了出来，当着两人的面，又化作了血人的模样，又向着季沉灵扑来。“来得好！”季沉灵沉声喝道。血人勾起的战意涌动，季沉灵掏出了监察司配发的锏，“威灵锏！”季沉灵没有喊出第一式，三个字正好，他的气势爆发开来，看呆了杨羽清。

血人似乎缺失灵智，躲也不躲，直愣愣被一锏打爆，散作漫天血雾。

“你这是？”杨羽清捂住口鼻，免得血雾侵入口鼻。“之前在岸边给你护法的时候领悟了一招，正好用上。”季沉灵并不隐瞒，解释过后依然持锏警惕着看着四周，“别放松，妖魔血气恢复极快。”杨羽清愕然，不知道季沉灵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很明显，他说的是真的，因为血雾在扩散到一定程度后，立刻又向着露出的血团涌去，要重新化形。杨羽清一急，立刻要准备出手，但他还没来得及，开明便又扑了过去，将血团一口咬住，吞入腹中。

杨羽清默默将手里的武器收了回去，看着血雾被撞散，“这样还能化形吗？”季沉灵也是一呆，看着血雾笼罩在开明周身，却怎么也接触不到开明体内近在咫尺的血团。“应该不会了，吧？”季沉灵也不确定，开明兽的身形在血雾中被不断消磨，速度虽然慢，但是确有成效，“一年之后可能就重新化形了？”

妖魔血在开明体内躁动不已，但始终不能挣脱。两人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噗！”季沉灵脚下一空，落入水中。杨羽清愣了愣，马上伸手把季沉灵拉了起来，“抱歉。”杨羽清以为是自己疏忽了，露出一脸歉意。季沉灵甩了甩头发，“应该是我的问题，刚刚灵力爆发好像把你的灵力冲散了。”季沉灵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