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晋眼睛瞪得像铜铃，“镇妖剑怎么碎了？！”因为震惊，冯晋的声音有些大，震动了空气，镇妖剑“哗”地一声碎裂一地。

三人面面相觑。

“咳咳，冯大人，这可不是我干的啊。”张巡检假咳两声，打破了沉默。“你什么意思，镇妖剑还能是我弄碎的？”冯晋怒道。“冯哥，镇妖剑还能修吗？”季沉灵觉得自己应该出来打下圆场，不然这俩人怕不是得打起来。“修，怎么修？”冯晋冷笑，侧开身子，季沉灵便看到地上的剑柄和一地的金属碎片。“啊？碎得这么彻底？”季沉灵不敢相信，这下是真不敢说话了。

“冯大人，”张巡检把冯晋拉到一边，讲述了事情始末，“下官这也是没办法，可是毕竟小季是殿下派来的人，这事也只能请殿下定夺了，总不能越过殿下直接上报吧？”镇妖剑是要定期保养打磨的，通常是在秋试之前，乡试之后，由本地县令持剑护送秋试武生去郡城，随后便在郡城统一保养。乡试年年都举行，但秋试三年一次，因此一般是三年保养一次，下一次是一个月后，这一个月，如果留下血气的妖魔出现，昌荣县将完全没有能力反抗。

“张巡检仔细。”冯晋深深地看了张巡检一眼，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多，“既如此，那你们先把镇妖剑带回去，我回去禀报殿下。”“多谢冯大人体谅。”张巡检抱拳，随后示意季沉灵将碎片收集起来，“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冯晋顺着河流继续巡查，张巡检则带着季沉灵回了县城。

“冯大人，镇妖剑是十五皇子铸造的？”季沉灵不解，镇妖剑碎裂跟冯晋说有什么用？不是应该直接上报给朝廷吗？“当然不是，但是殿下能够修复。”张巡检看了一眼季沉灵，“你为什么叫十五皇子，不叫殿下？”季沉灵一愣，有些不解，“因为十五皇子就是十五皇子啊？”张巡检若有所思，不再追问。

季沉灵跟随张巡检来到监察司，值守的衙役连忙将张巡检迎了进去，“去把杨主簿叫来。”张巡检对着衙役说道。杨主簿主管人事，登记造册的事便是由他负责。

“张大人。”杨主簿到来，首先是汇报了今天的监察结果，这才听候张巡检吩咐。“杨主簿辛苦了，先让兄弟们回来吃饭，下午去巡视水井。”张巡检坐在监察司正厅，将桌上的折子一一看完，这才回复杨主簿，“这位兄弟是殿下派来的，你且为他登记造册，安排住所，下午一并派出去巡视。”

杨主簿称是，便转身离去，季沉灵默默跟上。

“姓名？”杨主簿端坐在侧厅，这是他办公的地点，季沉灵站在他的面前，腰杆笔直。“季沉灵。”

“年龄。”“应该二十岁了。”“那就记作二十。籍贯？”“冀州，巨鹿郡，道陵城，临山村。”

杨主簿停笔，“冀州，巨鹿郡，道陵城？”季沉灵点了点头。“你家到这里可是有着万里之遥，你为什么会到昌荣县来？”杨主簿抬头，满眼疑惑。“是十五皇子殿下带我来的。”季沉灵答道。杨主簿在册子上添了几笔，不再追问，“境界？”“蕴灵境。”

“你还会什么？我是指战斗方面和调查方面的特长，这和之后分配给你的任务有直接关联。”杨主簿翻过一页。

“体术方面，我只会武典的基础，五式拳法，一手点星指，其他就什么都不会了。”季沉灵老实交待。杨主簿眉头紧皱，“这不是等于什么都不会吗？你铸丹境之后在哪里学习的？”

“没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