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是一声叹息——“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好吔！”臧云云瞬间蹦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善善笑嘻嘻道：“善善，你想食乜啊？”

“听老师的。”善善站起身来，老老实实给孟天机鞠躬道：“多谢老师今天的授课，老师，您想吃点啥？”

老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慢慢起身道：“哼哼！今天的学生特别不听话，我不开心了，我要吃狗肉！”

“哦，老师说他什么也不想吃，那还是云云哥你说吧，你想吃啥？”善善面无表情，好像没听见一般，转过身去问臧云云。

“我说我想吃狗肉！”老人在善善身后跳脚。

“咦？有人在说话吗？听不清楚。”善善故作惊讶地抬头看了看，然后继续对臧云云问道：“要不咱们下去抓几条鱼，今晚吃剁椒鱼头？”

“好啊！鱼骨肿可以用来煲汤嘅喔！”臧云云笑着举双手赞成。

“好好好，没听见是吧。”老人气呼呼一跺脚：“我看那傻狗还没跑远，这就去抓它下锅！”

说罢，老人嗖一声飞过河岸，钻进了树林子里。

“你敢！”善善大叫，也嗖一声速度飞快地追了过去：“无耻老贼！你给我站住！”

“哈哈哈——等等我，我帮你捉佢！”臧云云开心大笑，也跟着一闪身钻进了树林子。

追逐笑闹声在山林间回荡着，声音中带着武者那浑厚的气息，远远传上高空，惊得那盘旋的老鹰连忙调转了方向，往远处飞逃。

……

傍晚，三人在木屋小院里点起了灯火，架起了炉灶，吊在火堆上的土锅里煮着香喷喷的鱼骨汤，臧云云用勺子缓慢搅了几圈，尝尝味道，又加了些佐料，然后盖上了盖子。

善善问了声“味道怎么样”，同时揭开另一边的铁锅，把料理好的鱼头放上，在表面洒满了红色的剁椒，准备开蒸。小尾巴则一蹦一蹦地跟在善善身后，嗷嗷叫着表示它的肚子已经饿扁了。

小院门口，天机老人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坐在一把木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手里一把扇子轻轻摇着，胡子便也跟着微风在轻轻在晃动。

他满意地看着善善在忙前忙后准备晚饭，就觉得这徒儿要比他那个大弟子柯基猛男可爱多了。

他看着善善笑了一会儿，然后收起了那副有徒万事足的恶心样子，移开了目光，却又瞥见了善善的那只白毛小狗，不由又想起了年轻时有一次执行任务经过的那家很好吃的狗肉店……

“老师，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在发绿呢！”善善的声音传来。

“有……有吗？”老人连忙故作不经意地看向了别处，悄悄滋溜一声把流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

“有！”善善鼓起了腮帮子，审视着他。

“我那是饿的！”老人生气道：“臧云云！你那汤要煲到什么时候？！”

“唔哂急，呢个鱼骨汤咧，要用文火慢慢嘅煲，咁汤色肿有香气咧，才可达到最佳最靓嘅程度！”臧云云打开锅盖，笑眯眯地搅着汤勺，极具耐心地说道。

“哼！”老人气呼呼别过脸去，不听不听。

善善笑道：“老师，您别着急，我煮的粥马上就好了。等会儿您先喝一碗粥，等鱼汤煲好了再喝一碗鱼汤就行了。剁椒鱼头就别吃了，辣的您不容易消化。”

“我抗议！我要吃肉！”老人叫道。

“抗议无效。”善善乐呵呵地不再理他，继续忙着看顾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