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西喉结滑动了一下：“身体不舒服吗？故词，我没想和你见面，也没想让你生气。”

故词：“那为什么要过来找我？”

“我担心你。”楼鹤西用一种困兽的目光看着他，眼里压抑着，充斥着最强烈的感情，只需要一个闸口，就能将他全部吞没。

“很烦。”故词这样说。

大脑被重击一样，楼鹤西认为自己也许快死了，不然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痛？难以呼吸。

“我知道。”他这样回答。

故词突然笑出了声：“真不习惯啊，楼鹤西，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

“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故词将桌上的一切全部砸向楼鹤西，而后者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哪怕受伤，也只是说：“故词，别伤着自己。”

”哐当。“故词看着楼鹤西，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对着他：“这个呢？还无动于衷吗？”

楼鹤西却弯起嘴角，很坦然的笑容，似乎一直都在等着：“刀很锋利，别让我的血染了你。”

“......”故词瞳孔一缩，垂眸，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持着刀的手出卖了他假装镇定的心。

哈~呼、呼、呼~耳边逐渐清晰的呼吸声，是自己的，他在害怕吗？还是在紧张，自己想要干什么？这样做是对的吗？可以结束这一切吗？

不对，他不会解脱的......故词的眼神瞬间清醒，抬眼和楼鹤西相视，下一秒，抬手对着自己，看着眼前人露出恐慌震惊的目光，一切就有了答案，只有他，才能结束这一切。

“不要！”楼鹤西反应很快，但故词的脖子上还是有了划痕，正在往外渗着血，奇怪的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不要不要不要......”楼鹤西将刀扔得很远，用纸巾小心翼翼得擦拭着血渍，声音因害怕而颤抖：“求你了，故词，不要死，我真的不会来了，真的......”

他怕了，他害怕故词就这样在他面前死去，无法承受的让他想要发疯。

“对不起对不起，故词，你看着我 。”楼鹤西抬起故词的脸：“别伤害自己，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可以伤害我。”

故词看着楼鹤西手上沾着他的血，刺眼极了，闭上双眼，冷淡道：“我累了，想休息。”

“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了。”楼鹤西着急道：“不想去我可以把医生叫过来。”

故词摸了摸伤口，就已经没有出血了：“不需要，我没事。”

“故词......”楼鹤西拉着他的手，双膝跪地，如同虔诚的信徒：“求你了......”

“很烦。”

那双眼睛，让故词感到烦躁，楼鹤西这副模样，也让他感到烦躁。

楼鹤西：“对不起......”

“够了！”故词再也忍不住了：“楼鹤西，你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真令我恶心，后悔有什么用？后悔就能改变一切吗？！”

故词看着他，流下眼泪。

“现在才知道推开我吗？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