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大殿内,朝夕跪在蒲团上,哭花了脸。
杨禾摘了一条细树枝,只说了两字。
“伸手。”
朝夕哭的梨花带雨,颤抖得抬起手掌。
啪啪两声。
杨禾抽得狠了,朝夕嫩白的手掌顿时红肿得老高。
“白若前辈说没说过,迫不得已时,不可请舍华真君显灵睁眼。”
“回师兄.....说过....。”
杨禾气不打一处来。
“收拾一个腌臜货,还需折点寿命进去?!”
“我是不是也对你说过,珍惜寿命,切莫走了李先生的老路。”
朝夕哭的更大声了。
“是...大师兄...的确...说过。”
他恨铁不成钢,戳着朝夕脑门。
“真是个笨驴脑袋。”
“瞧瞧十三,人家怎么会聪明得想起用诛邪杀敌了。”
朝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倔驴一般的性子偏偏喜欢犟嘴。
“可....可小师妹....她...是用剑的。”
“要不我当时咒符用尽....哪能求老祖看上一眼。”
咦?
咒符用尽?
是了。
咒符用尽!
朝夕气鼓鼓擦了眼泪,站了起来。
“不对,我突然想起了,我说为何符纸不够用,还不是大师兄你偷吃烧鸡,拿我符纸引火,不然,我的符怎会不够!怎还说起我了。”
气氛尴尬。
大师兄突然想起了这茬,慌忙的丢了折下的树枝。
“那还不是怕你饿着,给你烧只鸡补补个儿。”
朝夕可不管那么多,她猛地一踩杨禾脚趾,让大师兄痛的面目扭曲。
“那只鸡明明是你吃光的!“
“姑奶奶的,还敢打我,非得给你鱼塘炸得一干二净。”
“啊?敢炸我鱼,李十一,大胆!”
相亲相爱的两位师兄师妹顿时互殴起来。
朝夕上一拳打的杨禾胃冒酸水,下一拳揍得他眼冒金星。
杨禾左一招猛踩朝夕脚丫,右一招又猛敲她的脑袋。
要不是有伤在身,顾清还正想好好看着这一副玄霄山弟子和睦相处的美好景色,但肩膀确实疼痛。
她无奈的开口说道。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默默指了指自己冒血的肩头,这正是不久前兰里夫人反手一击,抓得她肩膀鲜血淋漓。
“那个,二位师兄师姐,要不等会干架,救救我先?”
朝夕杨禾惊慌望向顾清,只见小师妹脸色苍白,肩膀冒出的血一滴一滴流下,甚至在大殿内淌起了个小水洼。
“呀!”
“呀!”
不一会,摘星楼前,便多了惊天呼喊。
摘星楼大门被杨禾敲得嘣嘣作响。
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一白布裹在头上,硬挤出几滴眼泪。
“穆师叔,穆师叔,快开门啦,救救小师妹啦!”
“我家师妹手断啦!可怜我们的十三,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穆师叔你再不救她,小十三真要英年早逝了!”
朝夕闻言顿时湿了眼眶,小师妹受这么重的伤,都怪她没有仔细查看,她心疼得从怀中掏出一张又一张的符纸,贴在顾清肩上。
而杨禾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将顾清托起,牵在半空。
顾清气得两眼发黑,这不是只有一道伤口吗,怎么被杨禾说成了死了?!
冥冥之中,她突有预感,在未来的某个日子啊,迟早要掉进大师兄挖的大坑里,最后啊,只能变成一只蠢鸟从坑中飞出来。
“摘星楼前,不得胡闹。”
威严的声音从摘星楼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