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顾清从来到木屋的一刻前起,就觉得怪异。
被切割成这样,还不见丝毫鲜血。
也闻不见半点血腥。
顾清正要踏进门去,身体却被朝夕猛地往后一拉。
“小心!”
一张符咒急速从朝夕手中打出,只眨眼间隙便涨大到手掌大小,符咒猛地飞往木屋正中,一下炸开。
这是火咒术,得名,急焰。
'刷拉!'
一大滩鲜血从木框漫下,极快的收缩回屋内,随后啪的一响传出,整屋的血雾炸开,一瞬就灭了火焰。
两张木椅被急速丢出,砸向了师姐妹二人。
朝夕运劲抬脚一踹,直接蹬碎木椅,崩的木屑飞的到处都是。
顾清则就地一滚,飞来的椅子轰隆一声砸在隔壁农院石墙,直接印出一个小坑。
这还未完。
几道劲气飞出,裹杂着血雾,刁钻又急速。
顾清屈身向前,握着菜刀抬起手,迎风便斩。
“铛——!”
“铛——!”
“铛——!”
顾清虎口震的发麻,挥刀再砍。
“铛!”
一只石碗裹杂着血雾飞的极快,顾清双手握刀,吃力的往前一压,终于是破开了这只石碗。
危险悄然而至。
呼吸间,一个黑影洞出,一下就跃出门来,扬起利爪,直直掏向顾清双眼。
邪修急不可耐,脑袋裹着一团血雾从木屋冲出,当机立断要杀了修为弱的那个。
朝夕事先贴在顾清额头的符咒却一下明亮起来,砰的一下就弹开邪修锋利的利爪。
而在半空漂浮的符咒凝聚成冰,噼里啪啦落下。
从木屋冲出的黑影吃痛,忙收着脚,却不想那空中另一半符咒如狗皮膏药一般,从半空跌下,死死贴在了他身上。
顿时一片冰寒涌出,在邪修脚上凝起一大坨冰,一下冻的结实。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朝夕念叨着符咒砸向邪修,念完便朝身后大喊。
“十三!砍!”
顾清发誓,她这辈子还没她娘的砍得有那么快过。
柴刀先前砍了被血雾包裹的暗器,早卷了刃,现在再要砍人,就算使出吃奶的劲也砍不进去啊。
事实确实如此,顾清在砍了几下之后,劣质的柴刀咔一下崩开。
还不等朝夕骂娘这是甚烂玩意菜刀,顾清反握柴刀,用厚得刀背狠狠得猛击邪修下体。
无法言说的声音从邪修身下传出。
朝夕吸着凉气,似乎她也能感受到剧痛。
“咦..~鸡飞蛋打了。”
战斗已经结束了。
“吼啊!!!”
邪修猛地一颤,血雾从房屋漫出,一下就将二人震飞出来。
被血雾裹着脑袋的邪修此刻终于显露真实面容,只见已死去多时的‘六子叔’重新站立在木屋之前,他狰狞地笑着脸,眼下两根血痕变得极深。
朝夕吱哇乱叫。
“见鬼见鬼,大白天见了聚血二境的血修鬼!”
‘六子叔’吃痛的捂着下面,气势却毫不减弱。
“若不是...这该死的牲畜..奋力抵抗,不愿同血化身,我何以...如此孱弱。”
朝夕扬起脑袋,杀气森然。
“那你就夺了他的血,化了他的身?”
受了重创的六子叔无力反抗,他只能叫嚣。
“要不是....这牲畜,我怎会反噬至此,竟逃不得路,哼...哼,但也无妨,我只是带个信。”
六子叔望着朝夕,他的声音蛊惑极了。
“你这使符的...小妞,留我一条命....可好,留我....一条命,我告诉你是谁让我,带的信。”
但朝夕却摇了头,转身就寻了块大鹅卵石,递给顾清。
而顾丫头顺手接了鹅卵石,便朝着六子叔头颅狠狠砸去。
骨头终究还是硬不过石块。
便随着骨头断裂声音。
朝夕的声音断断续续。
“六子叔的命啊,抵得..上一千个信,一万个信。”
“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