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看那老东西跑到你那安享晚年吗?”
宁王没第一时间认出他,他倒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宁王。
那股子君子端方、芝兰玉树的味,离老远就知道非他不是。
可那又如何,他还能躲着他一个小辈?
“皇叔心中怨愤颇多,小侄心里清楚,只是皇爷爷至今下落不明,傍身的宝物也流落黑市,想来人已经凶多吉少,何不就此收手?”
“收手?他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不知死活也还有一物下落不明,我为何要收手?”
“看来皇叔真是为那玉玺来的了?就此收手还可以说是为父报仇,如果真执意如此,恐怕造反的名号,皇叔千年以后都摘不掉了,皇叔就不怕世人评说?”
“哈,一群杀不了本王,又不敢当本王面聒噪的蝼蚁,本王为何要在乎他人之言?难道像你一样沽名钓誉,博个君子之名,好哄骗不知内情的无知女子吗?”
萧蝶:无知女子?我吗?
这也能扯上她?
萧蝶忍不住回怼,“沽名钓誉好歹还要名要誉,总比脸皮都不要了的好。”
和宁王打了半天机锋都游刃有余波澜不起的晟王,被萧蝶一句又气的黑了脸。
“没有脸皮也比没有眼睛强的多,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儿,也值得你银子都不挣了?”
宁王虚握着拳,抵着唇轻咳了声,“皇叔,我已过弱冠之年,已可婚配。”
“到是皇叔如今已近而立,不知家中妻妾可为皇叔生儿育女?”
晟王一脚踹翻两人之间的矮桌,“本王无妻无妾。”
斜飞的矮桌磕到了宁王腿上,他咬着唇闷哼一声,随后面向萧蝶,“萧姑娘,我好像又伤了腿,恐怕又得麻烦你了。”
萧蝶瞪了晟王一眼,“一身虎劲,你有劲没处使去后院耕耕地,别拿我们家桌子撒气。”
转过头,她声音又轻柔了许多,“没关系,你安心住下,以后少理那些动不动就拔刀踢桌的,免得又伤了自己。”
“好,我都听萧姑娘的。”
两人一唱一和,气的人七窍生烟。
晟王指着萧蝶对宁王道:“萧姑娘这样重利的人对你一反常态,你就不怕她所图更大?”
宁王笑了,“我的命都是萧姑娘救的,萧姑娘想要什么,拿走就是,我心甘情愿,不劳皇叔费心。”
“你的命,我也可以拿走,赵朝,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晟王是从战场上一路杀过来的,真的动了气,就像一把染了血的重剑,仿佛随时能割断人的喉咙。
宁王想到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侍卫们都不在身侧,到底还是不得不低头。
萧蝶却直接接过了晟王的话。
“我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宁王低下的眸子重新抬起,眼中似有揉碎的光亮。
萧蝶的相护成功的又把晟王气跑了。
回去的路上,寻方难得的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五却在跟着愤愤不平。
“这两人,一个两面三刀,一个道貌岸然,还瘸驴配破磨,天生一对!”
寻方侧头,不满又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走在前面的晟王冷冷开口,“于五,绕着后山跑一圈再回来。”
于五:?
小剧场:
被吊到梁上打到吐血的齐石:“我……好……恨!”
晟王:“谢谢你好心人。”
宁王:“谢谢你好心人。”
寻方:“谢谢你好心人。”
于五:“谢谢你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