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晟王对老皇帝穷追不舍的原因之一。
没有传国玉玺,就算他能平定其他叛乱,得位也是不正的。
萧蝶拿起那方玉玺,感受着玉玺温润的质感。
真好。
这东西,谁又能不喜欢呢。
可能是她眼里的喜爱过于明显,老皇帝脸阴的像即将下场大暴雨一样。
“你喜欢?”
“当然。”
她答应的坦然,反倒让老皇上心里稍定,他冷嗤一声,“你喜欢也无用,谁让你是个女子。”
“女子为何就无用?”
老皇上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细细打量她一圈后,突然腆着脸笑了,笑出一脸的褶子。
“朕说女子无用就是无用,这还需要朕向你解释吗?争夺天下是男人的事,你们女子如果想做一番事业,就去勾引那些争天下的男人,传国玉玺你用不了,也许能掌一掌凤印呢?”
说着,老皇上把手搭到了萧蝶的手上。
他在那破土匪窝子素了许久。
只顾着保命,但也没别的心思。
如今逃了出来,他作为男人的那点本性和需求也跟着逃了出来。
萧蝶笑容不改,抬头看他。
“你说的不会是你吧?弃城而逃,被叛军撵狗一样的喂马老皇帝?”
老皇上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皲裂。
萧蝶的嘴却还没放过他,“你都这把年纪了,人都需要我救,现在你这样合适吗?”
“整个康国有多少人因你而死,你心里没数吗?你不觉得羞愧吗?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吗?你不为自己的出生感到抱歉吗?”
愤怒如劈头盖脸砸下的冰雹,让老皇上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控制不住的抽动。
他当然知道死了多少人。
但错的怎么可能是他?
错的只能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中的叛逆之人。
没人敢指责他,也从来没人会指责他。
他也心安理得的继续摆着皇上的架子。
梦想着自己在南地继续掌控自己的王国。
可萧蝶戳破了他的虚假,甚至大逆不道的否认了他的诞生。
他直觉不妙,试探道:“你就不怕回去后,朕治你的罪吗?”
“不怕。”
萧蝶抬眸看他,凄白的月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美似精灵鬼魅。
红唇微启,她道:“因为你不可能回得去。”
老皇上没等她说完拔腿就跑。
他到底还是上了当了!
什么直愣什么江湖人士,人怎么可以善于伪装成这个样子?
他顾不得身上还有些暗伤,急急的迈开腿就要钻入山林。
只要逃进茂密的树林草丛,仅凭她一人,又是黑夜之中,他一定能逃过一劫。
但没等跑出几步,老皇上只感觉后心处传来一股巨力。
他被人一脚踹翻在地,惊恐的转过身,萧蝶已经一脚踏上了他的胸口。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尖利的锥子,俯身对准了他的脖颈。
老皇上心思急转,想着说什么暂时稳住她,但没等开口,一股凉意已经穿透喉咙。
临死前他只听她说了一句。
“我们女人能做什么,我们自己说了算,你说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萧蝶拔回锥子,收回腿,回身搬起那箱子往山下走去。
她是想抢齐石的机缘。
但她从来都没想替他护送那狗皇上去河边城。
她想要的,只有这传国玉玺。
一群男人争争抢抢打来打去,打半天打不出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