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一天找她两次,好像本王多想见她一样,丢本王的人。”
赵青:……
其实现在也有点丢人,但是他不敢说。
“算了,还是明天再找她问清楚。”
段怀终于下了决定般的自言自语。
赵青想到偶然听见的,下人间流传的风言风语,想了想问道:“王爷,那萧姑娘如果继续说王妃怎么办?”
“那本王就杀了她。”
段怀毫不犹豫的说道。
“王妃的温良大度有目共睹,不管萧蝶是装疯卖傻还是故弄玄虚,再攀咬王妃,本王绝不饶她。”
听王爷这么说,赵青把嘴闭的死死的,不再说话。
这时,前院的一个小管事突然寻来了。
“王爷,王妃娘家表弟醒了酒,要告辞回府了。”
段怀不耐烦的摆摆手,“回就是了,难道还要本王相送不成?”
“可他还带了一个舞姬走,说是两情相悦,王妃娘娘特意恩典把人送给了他。”
段怀不以为意,“送就送了,这点小事王妃做主就行,不用特意来问本王。”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有话直说!”
“可是他要带走那舞姬,名萧蝶,正是昨晚宴席上跳舞之人……”
“什么?”
段怀猛的站起,衣袍带翻了面前的桌案,吓得那管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奴、奴才不敢瞎说,那舞姬被吴三少爷带走时本是带着帷帽的,谁也没看清容貌,但走出门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风,吹开了那舞姬的帷帽,正好被门口想见她的今科状元郎贺竹看见,如今、如今已经闹起来了!”
“你个蠢货!”
段怀气的一脚把桌案踢出老远,“你就不会捡主要的说吗!”
他骂了一声,气势汹汹的带着赵青去了门口。
门外,果然聚了不少人。
那些人又分为三伙,泾渭分明。
一伙是以贺竹为首的书生才子们。
这帮书生才子看似有礼得体,但段怀觉得他们也最是孟浪。
除了研读四书五经外,其余的时间就想着那些才子佳人的事。
但凡听说哪个姑娘传出了才名,就蜂拥而至,想用知己的名义,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第二伙,就是吴三公子和他的几个侍从。
他们中间还围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那女子被两人扶着,老实站着一声不吭。
这两帮人相对而立,明显一方想走一方又不让。
而第三伙人,就是纯正的路人,看热闹的了。
如今段怀又带着人出来,场面更加热闹,三伙成了四伙。
而这后出来的段怀,火气比谁都大。
他蛮横霸道的带着人走到萧蝶面前,一把掀了她的帷帽。
“萧蝶啊萧蝶,你真是个不知所谓的蠢货,对本王爱搭不理,转眼却和别人两情相悦,你拿本王当什么?”
段怀双眸简直能喷出火来,难道他还比不得这个什么狗屁的吴三公子?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般戏耍他!
等视线落在她褶乱的衣领而凌乱的发丝上时,段怀更是气的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好个下贱的东西!还在本王的府里就敢勾搭其他男子!你真当本王是个好脾气的?”
萧蝶一动不动,任由他掐着下巴。
她一双泛着红意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眼尾眉间,仿佛有无数话要说,又仿佛无从说起。
似有无数缱绻的情意,又仿佛只剩下空落的怨。
段怀被她这眼神看的心尖发涩,嗓子也有些堵。
“你、为何不说话?”
萧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却有一颗热泪在眼中凝结,最后落在段怀的手上。
那眼泪很烫,仿佛能烫进皮肉里一般。
段怀不由自主的缩回手。
指尖上,却仿佛依旧残留她泛着凉意的体温和那滚烫的泪。
而站在一旁的赵青,却已经察觉出了不对。
“王爷,萧姑娘好像被人卸了下巴……”
段怀听了猛的转头看向吴三公子。
这一眼,直接吓得吴三公子额头上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