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条鳞片闪烁着黑色光泽,吐着暗紫色信子的毒蛇在地上蜿蜒前行,它盯上了一只猎物。等待猎物熟睡,毒蛇伺机而动,碧绿的竖瞳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嗖!”
毒蛇似利箭射出,一口咬到猎物的脖颈上,在动脉中注入毒液,但转瞬间毒蛇又化作一团黑雾,将血肉腐蚀,沁入骨髓,毫无生还的余地。
“啊!”
楚毅轻呼一声,从梦魇中惊醒,大片水花溅到地上。
“我怎么做了这么个梦?”
“可能是太过劳累了吧?”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楚毅忙前忙后,确实没好好休息。
“少爷,您没事吧?”
春花小心翼翼道,她刚刚正给少爷洗脚,谁知少爷突然将洗脚盆给踢开了。
“少爷?”
楚毅眼中带着丝疑惑,随后看到春花挽起的袖子,心中一颤。
“我不是已经认你为妹妹了吗?”
春花沉默不语,她不会单纯到什么话都信。
“起来吧。”
楚毅起身将春花扶起来,“以后别这样了。”
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是什么时候开始适应这样奴仆的服侍?是因为在这样的时代,只有一道声音,永远听不到驳斥吗?
强者把奢靡享乐细化再细化,以此体现自己的尊严和地位。或者说是这个王朝把无微不至的服侍送到贵胄眼前,陪着它一起堕落。
“警惕起来。”
楚毅心想,他只有一次机会,他还要回家,不能在奢靡享受中了却此生。
沈迎柏的人生终究不是他的。
“春花,相信我。”
“以后把我当雇主看待就行,我们都是平等的。”
虽然这话现在听起来很可笑,但楚毅希望在几十年后人人都高举平等的火炬。
春花颔首,她的脸颊通红,刚刚她在幻想少爷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因此有些羞愧。她不由想到,难道少爷真的不把她当仆人看吗?她有机会当少主的夫人吗?
随后春花又摇了摇头,她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沈迎柏可是沈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这样的农家女?但春花还年轻,这个年纪总是止不住幻想的,即使是在这个时代。
待她离开房间,感觉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次日,楚毅还在回想那个噩梦,他总感觉那条毒蛇象征着自己的厄运。这几天晕晕乎乎的,总有种虚幻飘渺的感觉。
“你已经输了。”
空荡荡的房间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吓了楚毅一大跳,“是谁!”
楚毅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突然一阵天翻地覆,周围变成了一片焦土,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就是这片土地的未来。”
“不!不可能!”
楚毅捂着头痛呼,这一定是幻觉。
没等楚毅哀悼,场景再次发生变化,这里高楼林立,人来人往,透露着繁荣的气息。他们似乎对时不时的侮辱已经脱敏了,是为了什么抛弃了过去,忘掉了未来,踩在父辈的尸骨上唱着流行的英文歌……
一个老头跪在大街十字路口,人们以为他在做些什么邪恶的法事,但他却是在对牺牲的战士们忏悔。
沈迎柏失败了。
再一次被致幻药剂控制,从而走向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