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亦笑声朗朗:“好好好,此树甚合朕意,老二有心了,回头重重有赏。”
接下来轮到北静王上场了。
宁王昂起脑袋,得意的拿眼睨着北静王,在他眼里,北静王绝不可能拿出多出彩的礼品。而今日,只要他将东西拿出来,就有好戏等着他,必定让他触父皇霉头,从此被父皇不喜。
北静王像往常一样淡定,他从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跟宁王比高低。但他不知道宁王今日会借题发挥。
只见北静王手里端着一个寻常的锦盒,在皇上眼前打开。
里面装着一枚圆润饱满的龙鸟纹青玉璧,古朴典雅,色泽醇厚。
“此乃上古玉璧,历经万年,依然醇厚亮泽。儿臣祝父皇犹如此玉,圆润坚韧,万年不倒。”
皇上一看只是一枚玉璧,并无特别之处,他只是看了看,还是点点头赞许一番:“嗯,一看就是块好玉。老三也有心了,曹公公,收起来吧。”语气完全没有刚才看见琉璃树的兴奋。
玉璧他见的多了,所以没什么稀奇的。
北静王习惯了,将玉璧交给曹公公,转身就想回去落座。
“慢着”宁王突然止住曹公公关上锦盒的动作,一脸惊讶的说到:“这玉什么看起来这么奇怪?色泽暗沉,似乎隐隐有一层雾气缠绕。”
皇上一听,也好奇的重新打量锦盒里的玉璧,原本龙鸟纹青玉璧色泽就是以厚重圆润出名,但经宁王这么一说,确实看起来玉璧表面有些似雾非雾。
座位靠前的孙左相也起身朝前走了几步,研究起锦盒里的玉璧,这一看不打紧,孙左相突然色变,吓得倒退两步,指着曹公公手里的锦盒,惊叫出声:“这这这,这不会是大凶之墓出土的古璧吧?”
众人一听,脸色也跟着变了,特别是董娴妃。
曹公公手上一抖,玉璧差点摔出去,但他还是稳住了。皇上跟前,再慌都得端着。
稳不住的是皇上,他面色一沉,眼里的震怒有些压不住,狠狠看向北静王一眼,北静王也是脸色一沉,有些疑惑。皇上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他强按住火气,问了孙左相一句:“此话怎讲?”
孙左相惊魂未定,伏在地上,战战兢兢说到:“回皇上,臣听闻有一种古玉,从葬在大阴洞穴里的古墓出土,这种阴邪之地出来的古玉,往往邪气缠绕,上面附着阴魂,乃大邪大煞,寻常人近之,恐被邪气入体,轻则多病折寿,重则爆体而忙。大邪啊!”
皇上越听脸色越沉,透着阴厉。而那曹公公早就抖成一团,不顾体面,直接将装玉璧的锦盒搁在地上,离得远远的。
再看董娴妃,面色煞白,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北静王。
北静王脸上阴沉的程度不比皇上差,他一看宁王跟吕皇妃眼里藏不住的得意,知道自己被他人算计了,心里盘算如何破局。
何樰趁着众人处在惊恐之中,偷偷从屏风后头转到董娴妃身后,扯了扯她衣袖,将手里的纸条塞进她手里,用手势做了一个“稳住”的动作,又偷偷潜回自己的座位上。
董娴妃还在惊恐中,突然看到何樰坚定鼓励的眼神,很快就平静下来,打开她塞进手里的纸条。眼里一亮,赶紧将纸条收进衣兜,起身快步走向搁在地上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抱着,再跪拜在地,大声呼到:“皇上,臣妾有话说。”
董娴妃少有的大声,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也瞬间从孙左相制造的恐慌中脱离了出来。
皇上看看董娴妃,再看看一脸委屈的北静王,这母子向来安静,不是胡乱折腾的人,他突然心里一动,开口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