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可是侯爷,这话说得……”珂儿说不下去,直愣愣的看向何樰。
何樰脸色紧绷,眼神渐冷。
何母接着说到:“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咱们的家产来的。定亲只是一个幌子,娘错了。可怜我的樰儿……”
何母再也说不下去,低低啜泣,屋里安静得让人绝望。
何樰轻轻将母亲抱在怀里,低声安慰:“娘,这些事,女儿都知道。女儿不怕,也知道该如何应对。娘已经做得很好了,后面的事,交给女儿,娘只要好好的就行。好不好?”
何母看着自己的女儿,才十几岁的孩子,这样小,却又这样冷静,她心中又悲又喜。
悲的是侯府不但不是女儿靠山,还是虎穴狼窝;喜的是,女儿没有被困住,被迫成长,已经是一副大人的样子了。
“樰儿,你想做什么,娘都支持你,不再被侯府左右。不用担心娘,不管有多难,娘都一直在。”何母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眼里怜惜又坚定。
“女儿知道了。有娘就是好!”见母亲终于想开,何樰心里一松,笑着说道。
“那些人,都不是善辈。”何母暗暗咬牙,再次叮嘱何樰:“他们一个个佛面兽心,樰儿要小心提防。”
何樰点头称是。
絮絮叨叨说了会体己话,何樰才离开母亲回自己小院。
回到院内,将侯府的丫头嬷嬷支出去,关上门,珂儿忍不住张口就骂:“都是一家人怎么人呐?竟下作到去算计妹妹嫁妆外甥女家产。”
“所以,如今的侯府只怕是外表辉煌,内里空空。”何樰说得淡然。
父亲曾经告诉过她,自从跟母亲成婚,父亲每年都主动在银钱上帮衬侯府,助力侯爷行贿宫里的贵人,步步高升。
如今父亲过世两年,母亲又不管事务,来自何府的银钱助力突然断续。
虽担着忠勇侯这样的高位,实际清汤寡水,不比那些户部兵部有油水可捞。
内里还要供养偌大一个侯府,人情往来更是一笔大开销,估计早就捉襟见肘,怪不得这样着急,何樰母女过府没几日,便要插手何府事务。
“堂堂侯府,何至于做出这样下作伎俩,也不怕遭人唾弃。”珂儿无法相信高高在上的侯府内里这样龌龊不堪。
何樰摇了摇头,珂儿没经历过事,哪里知道人心险恶。
谋财算什么?他们还想害命呢?
哪怕是为了母亲,她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得催催翟大掌柜相看宅院了,何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