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愿意跟我领证吗?”肖恩诚恳道。
温博踌躇着,小声道:“可是,我没有见过你的父母呀我们就这样就领证了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你求婚的时候明明就稀里糊涂的,如今领证还想这般糊弄我我才不要呢,难道就跟人家闪婚似的,两个人拿个结婚证就奔民政局吗?酒席什么的都不办,又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对于婚礼这种事,他心里是有期待的毕竟结婚是可是人生大事才不能随随便便就被肖恩拐过去,再说了一份婚姻得到不祝福,这多多少少会让新人不舒服的。
听到他提及这个问题,肖恩马上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带你去见我的父母而是我之前树立比较多我把爸妈藏了起来免得一些去打扰老两口的清净。婚礼的时候他们会到现场的。”
闻言,温博眉头蹙成了小山,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婚礼的时候,再邀请他们吗?这不是先斩后奏吗?万一他们不喜欢我呢……”
肖恩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轻笑道:“傻瓜,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眼光?我看上的人,他们百分之百会打心眼里喜欢。”
“真的吗?”
肖恩莞尔一笑,反问道:“那你觉得,如果我父母不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分手吗?”
一提及这个话题,温大猫就跟点着的炮竹,他臭着一张脸,理直气壮道:“我才不要呢!”
“这不就结了吗?纵使他们不喜欢你,你也肯定不会跟我分手,那就意味他们只有知情权,没有决定权,他们没有权利决定你我要不要在一起。反正我父母并不跟我住在一处,顶多就婚宴的时候,过去叨扰几日,随后我就会让人把他们送回去了。你花心思去讨好是这样,不花心思去讨好也是这样。日子又不是你跟我爸妈过,是你跟我过啊,只要你觉得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
在这个问题,肖恩看得很开。
温博的出现完全就是一场意外,若是没有他,肖恩依然会继续孤家寡人的走下去,他当初把父母送离这里,便是早做好打算了。
他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级,只是本本分分领死工资的人,肚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会像外头人想的那样复杂,毕竟,肖恩一开始的梦想是做一个机甲师,机甲师的手头阔绰,在养家糊口方面更是不错。
谁能够想起这样的寒门子弟,竟然站到了如今的高度。
这样庙堂的争斗不合适他的父母,他很早就把父母送离了,不仅如此,他还逼着父母通过人工受精的方式,再要了一个弟弟。
肖恩之所以做到这个地步,完全就是担心自己哪天有这么一个万一,才这样安排了这一出。
他的职业注定了他没有时间在父母面前尽孝,有个弟弟多少能够给两个老人解解闷,免得两个老人整天惦记着他,为了他的事情担惊受怕,说白了,多了一个弟弟,正好帮他分散了一定的注意力。
这些年他都没有回过一次家,死撑就每年定期寄上几封信,他连发视频通话都不敢,生怕被人屏蔽的关键字了,这样一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每个月都会账户划钱到父母的账户上,而且,每逢家人的生日,自会有人以他的名义送去生日礼物。
他对家人最好的保护方式,就是远远的观望,不去破坏对方平静的生活。
温博的存在更像是一个变数,独自一个人负重前行的肖恩是何等的寂寞,但是,他的路便是如此。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找一个ega去填补自己世界的空白。
温博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正是因为这份美好,让他如此的执着。
他对温博的感情,不仅是爱情,还有一定的亲情。
肖恩那份无处可释放的感情全部放在了温博身上。
要不然,温大猫也不会那么娇气,毕竟,都是某人惯出来的。
温博的那些任性的小性子,在肖恩的眼中格外的生动,让他沉迷不已。
兴许是感觉小崽子没什么安全感,肖恩耐心的跟他做思想工作,甚至跟他聊了一晚上的宾客名单。
温博感觉头秃不已,跟肖恩在一起不是一般的麻烦,大婚的筹备少不了一番折腾。
只不过,没有什么比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更令人身心愉悦了。
两个人歇息的时候,温大猫特意用脚丫子踩了踩他的他的脚背,嘴角微微上翘,“你怎么突然想起跟我领证这一茬?明明我们之前说得是狄克,你又怎么想到领证这件事上了?”
肖恩笑了笑,手掌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只是一下子想到了。说到底,狄克其实没有多讨厌它的饲主,它更多的是以无理取闹的方式争取自己的饲主的关注,若非如此,它根本不会想要离家出走。可是,一步错,步步错,这事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我只是想要珍惜眼前。”
肖恩的话太深奥了,温大猫一时半会没有听明白。
他不明白,肖恩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表达对狄克事情的遗憾,还是另有所指。
温博还来不及细细品味这句话的含义,便被肖恩接下来的话带着节奏走了。
肖恩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在不经意间说错了什么,他很快就找到补救的方法,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了。
殊不知,这一切的伏笔早已埋下,何时发作,只是时间的问题。
三天的暗访告一段落,这三天的走访询问,让调查小组对这个城市有了大致的了解,他们也或多或少的从人民的听到关于当地屏蔽的关键字的意见与想法。
如此一来,等到交锋的时候,大家对自己的对手已有一定的评估,不至于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