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老头子这次是铁了心要帮你,秦思枚,都已经被我揭穿真面目了,还不死心?”
陆时靖还穿着衬衣包着纱布,说话间,大长腿已经走近了怀音。自从醉酒接吻之后,怀音老觉着陆时靖冲她释放魅力来着,表情冷归冷,似乎漂浮着一层淡淡的暧/昧之色。
怀音有些生气,反讽道:“你既然觉得是我在唆使爷爷,你何必要配合他呢,你既然都说了永远不会让我怀你的孩子,就应该说话算话!”
陆时靖高大的身子突然沉了下来,一步步的抵近。
灯光被他挡去了大半,怀音战战兢兢。陆时靖勾唇,猝不及防的莞尔一笑。
怀音还是第一次看见陆时靖会笑,纱布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颜值,那笑容衬得他多了几分魅惑妖冶,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俯身,气息从她的脖颈处擦过,短发毛茸茸的,却并未真正贴拢,“没错,我是说过不让你生我的种,但是,过程的话……无所谓。”
她这是……被调/戏了?
怀音恼羞成怒,伸手推他,却被他精准的抓住,此时的气氛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她瞪着对方:“我骗了你,我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你很讨厌我,为什么突然要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陆时靖说:“我改变主意了。但是,丈夫回心转意,为什么你看起来很紧张,还是说,你在欲擒故纵?”
“我……”
她吱吱唔唔,不知道该如何辩解,陆时靖改变态度是她始料未及的。下一秒,她的身体腾空了,她捂嘴差点惊呼出声。
紧接着陆时靖就以飞快的速度,将她甩在了床畔,覆而其上,这一系列动作就跟按了快进键似的,怀音哪里来得及反应,对方温温的气息吐露下来,另一只手正在抽开纽扣。
“别,别碰我。”怀音惊声按住,此刻的陆时靖比醉酒时候的他更具有威胁性。
“为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花样百出,费尽心思的,我成全你,毕竟,这次是我主动的。”陆时靖的视线密密匝匝的注视着她,举止僭越,但眼底却没有任何的情动,“而且,说不定我对你的……满意了,可以忽略你廉价的品质。”
无耻!简直无耻!
他把她当作什么人了!
怀音紧紧握住领口,眼神楚楚可怜的倔强:“我来例假了。”忽然觉得,即便是冷酷无情的陆时靖也比现在的他要可爱一些。
他上下打量,“你在骗我。”语气谈不上确定还是怀疑。
“没有,我没骗你。”
“让我来检、查一下。”
陆时靖直接伸手,他的手指细长,指节分明,肤质细腻……显然现在不是欣赏他手指的时候。
“住手,你别碰我!”怀音因为反应太激动,皮肤上渡了一层细细的粉红色,眸子澄清,隐约还有一些俱色。
“给我一个理由。”陆时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继续,但是加重了语气,眼神凛冽:“说啊!”
把怀音吓得够呛,身体跟着一颤。发间与额上的汗阵阵沁出,悄无声息的滚落。
“我……”她不可能说自个儿不是秦思枚的……怀音急得团团转,眼眶里蓄满了眼泪,看上去楚楚动人的。
陆时靖密不透风的盯着她,她的眼睛,又大又亮,不知怎么的,他回忆不起曾那个令人厌恶的秦思枚,只有眼前的才是真实的,难道人真的是会变的吗?
在怀音眼泪滑落之际,陆时靖从她身上离开了,自顾自和衣躺在了狭窄的沙发上,一双大长腿,几乎是挂在半空中的。
怀音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她委屈,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或者是诉说自己的委屈。
接下来几乎每天晚上,陆时靖都和她睡在一间房里的沙发上,刚开始她提心吊胆的防备着对方,不过后来对方确实没有僭越的举动,就好像上一次的调/戏完全是她的错觉。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塞一块,陆时靖之所以顺从,是他忌惮老爷子,当初他和姐姐的婚姻,他应该是不情愿的吧。
怀音谎称健身,连续在ek公司大楼蹲点了几天,还是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踪迹,她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公司的高层,不用遵循朝九晚五的规定,或者刚好出差去了。
星期五,怀音的心情已经濒临焦灼,眼见着明天是周末,一般正规点的公司肯定是放假的,她每天乔装在大楼周围以及底下停车场里转悠,没被保安当作神经病和危险分子已经阿弥陀佛了。
突然一条微信进来,怀音点开一看是陆小安发过来的信息:欧巴桑,你在哪里?
陆小安读书成绩差归差,认识的字说出来的话以及阅历跟十岁小屁孩是不沾边的,她从来没把陆小安当小孩看待。
怀音:健身锻炼。
发完,她收好了手机,再抬头,看见电梯口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不知怎么的,怀音心跳微微收紧,他的脸清晰落入眼中,赫然是和姐姐亲吻的男人。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