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初忍着疼痛,撑起身子坐在地上。
她扶起刚刚摔在地上的那一侧腿,轻轻“嘶”了一声,低头看过去。
小腿到脚腕处都擦出了一道道血痕,虽然伤口不深,但是撕破皮的疼痛感还是很强烈。
她揉了揉崴伤的脚踝,倒吸了口凉气,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刚刚这一摔,她手上的那些礼袋都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她蹙了下眉,俯身将东西全部捡起。
原本那辆出租车此时早已开走,她叹了声气,提着东西忍着腿上的疼痛继续往前走。
好在前面不远处又来了一辆出租车,她也终于顺利上车。
她上车走后不久,原本那辆已经离开的黑色宾利又折了回来。
车门打开,江域丞下车环顾了四周,在没有看到许洛初的身影后,沉下脸回到了车里。
靠在车椅上,江域丞闭上眼抬手拧了拧眉心,心底那股烦闷感迟迟无法褪去。
他睁开眼,视线看向车窗外,脑子里浮现出许洛初扶着腿坐在地上的画面。
那略微苍白的脸色,那白皙腿上布满的伤痕,那倒在地上娇柔无助的模样,都让他的心略过一丝丝隐隐的痛意。
他拿出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鸽子蛋婚戒,握紧在手中,手臂上的青筋骤然凸起。
距离他们领完离婚证才过去几天,不知怎的,他感觉有种莫名而起的失控感。
是许洛初三番五次对他冷淡的态度,是他许久都没等到她来求和,是他回到那个空落落的别墅见不到那个之前能日日见到的人。
他将那枚婚戒放在心口,闭上眼,稍稍安心了些许。
应该是他多想了,许洛初,她现在只是在和他闹脾气罢了。
-
回到家,许洛初感觉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痛,需要尽快处理一下伤口。
只是她在家里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药箱放在哪里。
犹豫了一番后,她给盛淮瑾发了消息。
【老公,家里的药箱在哪?】
她捧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盛淮瑾的回复,在看到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时,脸不自觉开始泛红。
似乎只有在隔着屏幕发消息时,她才会这样称呼盛淮瑾,平时面对面,她是绝对不敢将这两个字说出口。
可如果发消息时,还连名带姓地打出盛淮瑾三个字发过去,似乎……有些不太礼貌。
她晃神时,盛淮瑾就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只顿了一秒,她就迅速接起电话。
“洛初,你受伤了吗?”他的语气有些急促,透着藏不住的担心。
只是不知为何信号有些不稳,后面盛淮瑾说的话她都没有听到,通话也忽然被挂断了。
她盯着暗掉的屏幕愣了一下,准备重新打电话过去,盛淮瑾就发了消息过来。
她点开一看,面露疑惑。
【等我】
盛淮瑾只发了这简单的两个字。
许洛初握着手机蹙了蹙眉,仔细地揣度着这条消息的意思,想了一圈,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盛淮瑾在忙,要晚点回她消息。
她没有继续发消息给盛淮瑾,将手机熄屏放到一边,俯下身子侧躺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