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点不敢看行止,但一想,便又硬气道,“是不是又怎么样?还重要吗?”
他还不是爱上别的雀?
这都是什么?还不知身在何处身边的朋友去了哪。
行止又卖什么葫芦药?
沈璃有种多说无益的无力感,“你若实在不爽,便也骂我几句。我们既彼此不信任,大概已没有了夫妻之情。大不了,休书,也可以各写一份。”
两人都在气氛下认真,亲口说出这种话,心头尝到了没尝过的滋味。
像热针扎过,又痛又痒。
这也是她最大的让步,互相休。
滑稽又决绝的话,让气氛无可形容,几乎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戛然而止。
沈璃自己也惊住,真的要结束了吗?
这个字眼,她已提了不止一次。
从前一贯对她笑闹的行止,面上只剩下了严肃,忽然对准沈璃看似澄澈无害的瞳孔,“你一直在找的,都是墨方的替身,对吗?”
水面忽然就落下什么东西,刚恢复平静的浴池,就水温滚烫翻动着要炸开的水泡,起码有上万个。
沈璃的心,也似待爆发的火山,忽然被扔进一块大石头。
她面色僵着,再度想起了她说的快醉死时的另外一句话。
“哪怕,就不能学学墨方,哪怕用万年哄着我骗着我…最起码,也不让我现在那么烦。”
若记得没错,她当时滚了一滴泪到酒杯里。
最喜欢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却把她气的红了眼。
她还是装不了,控制不住去想行止和芦雀儿人形相对的画面,控制不住气行止对自己的特别,也给了芦雀儿。
赌气之下就吼了赌气的话,她说,“行止,早知是这样,当初就不如随便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