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指较长的时间。
日月:指较短的时间。
孔子说:“颜回呀,他的心可以长时间不违背仁德的原则,别人则只能在短时间内做到仁罢了。”
颜回对孔子以“仁”为核心的思想有深刻的认识,并且能将“仁”长期贯穿于自己的行动与言论当中。圣人从不轻易肯定别人的德行已经达到了仁德境界,却认为只有颜回能长时间心明如镜,不为世俗私欲所累。其他学生虽然也能做到仁德,但能够坚持的时间却很短,心灵还难以真正摆脱私欲。所以,圣人赞扬颜回“三月不违仁”,而别的学生“则日月至焉而已。”
仁德的修养要有毅力,有恒心,不能有片刻的放松懈怠。能够做到“仁”很难,而能时时刻刻将“仁”放在心里,事事以“仁”为准则更是难上加难。但是,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只要我们坚持不懈,用毕生的精力来修养仁德,那么做一个仁德高尚的人也并非遥不可及。
宋·程颢、程颐:“三月,天道小变之节,言其久也,过此则圣人矣。不违仁,只是无纤毫私欲。少有私欲,便是不仁。”
明·张居正:“盖仁具于心,故欲之而即至,心惟易放,故舍之而即失,欲求仁者先收放心可也。”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
果:果断、决断。
达:通达,顺畅,通情达理。
艺:有才能技艺,多才多艺。
季康子问:“仲由这个人可以让他治理政事吗?”孔子说:“仲由办事果断,让他治理政事有什么困难的呢?”季康子又问:“端木赐这个人可以让他治理政事吗?”孔子回答说:“端木赐通达事理,让他治理政事有什么困难的呢?”季康子又问:“冉求也可以让他治理政事吗?”孔子说:“冉求多才多艺,让他治理政事有什么困难的呢?”
季康子在鲁哀公时期是政治上最有权势的人,他向孔子询问仲由、端木赐和冉求这三个人能否从政,治理国事。这三个人都是孔子的学生,孔子对他们相当了解并且熟知他们各自的特长。孔子告诉季康子,仲由性格率直、办事果断,端木赐善于言辞、通达事理,冉求才华横溢,技艺超群,他们三个各有所长,都可以治理政事。圣人对他的三个学生评价都很高,认为他们已经具备了担任重要职务的能力。也充分说明,圣人不仅能因材施教,还能因材用人。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点长处,所以,每个人都是可用之材。并不是只有样样精通的人才叫人才,也不是只有一个长处的人就不能任用,关键在于用才之人的德才。领导能够知人善任,我们就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展现自己的长处。所以,遇到有眼光、能够看到我们可用之处的领导,是我们莫大的福气。
人各不相同,所走的路不同,经历的事情不同,处理问题的方法也不同;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任何决定任何行为都会引出与之对应的结果,说白了,谁都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自己的优势来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所谓能力大小,水平高低,选择参照物不同,得出的结论便不同。只要我们发掘出自己的过人之处,加以发挥,竭心尽力去做事,就一定能获得异曲同工的成功。
宋·程颢、程颐:“季康子问三子之才可以从政乎,夫子答以各有所长。非惟三子,人各有所长,能取其长,皆可用也。”
明·张居正:“夫三子之才,各有所长而皆适于用如此。”
季氏使闵子骞
闵子骞:姓闵,名损,字子骞,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学生,比孔子小15岁。
复我:再来召我。
汶上:水名,即今山东大汶河,当时流经齐、鲁两国之间。在汶上,是说要离开鲁国到齐国去。
季氏叫闵子骞任费邑的邑长。闵子骞说:“委婉地替我辞掉了吧!如果再来找我,那我一定要逃到齐国的汶水北岸
季康子在当时政治权力很大,他祭泰山,僭礼乐,逐昭公,屡次显露出不臣之心。他知道闵子骞是个德才兼备的难得人才,就想召他来为自己效力,所以打算让他做费邑的邑长。闵子骞是孔子的弟子,品德高尚,怎么可能依附僭礼越轨的季康子?所以,他很坚决地谢绝了季康子的好意,并且明确表示:如果再去请他,他就要越过汶水逃到齐国去隐居了。
身处乱世,遇到恶人当政,强硬着头皮去得罪权臣一定会受到迫害;而容忍妥协,委身屈服同样也要受害;只有又刚又柔,刚柔相济,才能应付自如,保存实力。像闵子骞那样,才能处乱世而不惊,遇恶人而不辱,这是极富智慧的处世哲学。
遇到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学会拒绝。一般人碍于面子或有其他顾虑,总是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不,以至于自己做着违背心愿的事情,痛苦不堪。如果自己真的不能接受别人的请求,拒绝时言辞要委婉但态度一定要坚定,这样既不得罪他人又能合理拒绝对方的不情之请。如果自己也不确定接受还是不接受,需要考虑,那拒绝的话就不能说得太肯定,以免自己想接受想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由此可见,拒绝是一门艺术,我们应该针对具体的事情,按照自己的内心想法来选择拒绝的方式和态度。
宋·程颢、程颐:“仲尼之
明·张居正:“以闵子之贤,鲁君不能用之以匡公室,而使季氏欲引之以为私人,此鲁之所以微而不振也。”
伯牛
伯牛:姓冉,名耕,字伯牛,鲁国人。孔子的学生,小孔子7岁。孔子认为他的“德行”较好。
牖:窗户。
亡之:一作丧夫解,一作死亡解。
夫:语气词,相当于“吧”。
伯牛得了病,孔子去探望他,从窗户握着他的手说:“怕是要死了,这是命啊!这样的人竟会有这样的病!这样的人竟会有这样的病!”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孔子不进冉伯牛家,而是在窗户外面握他的手。有两种说法,一说:古时候的窗口向南,得病的人应该卧在房间的北侧,如果国君去看望,就把病人移到南侧。因为孔子是冉伯牛的老师,冉伯牛就用接待国君的方式来接待孔子,孔子不愿意失礼,所以就不进房间,从窗口握着他的手安慰他。另一种说法是:冉伯牛得的是容易传染的恶疾,怕传染了孔子所以坚决不让其进家门。不管这两种说法哪种是事实,都说明了师徒情深,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笃守礼制。
宋·朱熹:“君视之,则迁于南牖下,使君得以南面视己。时伯牛家以此礼尊孔子,孔子不敢当,故不入其室,而自牖执其手,盖与之永诀也。命,谓天
明·张居正:“今以如此之贤人,而何乃有如此之恶疾也。岂非莫之致而至者耶!信乎其为命也已!盖夫子痛惜之深,故重言以叹之如此!”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
箪:古代盛饭用的圆形竹器。
巷:此处指颜回的住处。
乐:乐于学。
孔子说:“贤德啊,颜回!一个竹筐盛饭,一个瓜瓢喝水,住在小巷子里。别人都忍受不了贫困的烦忧,颜回却不改变他自身的快乐。贤德啊,颜回。”
君子不会因为物质条件低劣就忧虑烦心,哪怕深处困境也能依然自得其乐。颜回就是这样的君子,他家里很穷,缺衣少食,居所也十分破旧简陋。在别人眼里,这么艰苦的生活实在无法忍受,但是,颜回却能安于这种清贫,并且十分乐观。
人都有追求物质、贪图安逸的欲望,面对贫穷,常常感觉生活艰辛难以忍受,更别说有什么乐趣可言了。圣人赞赏颜回有贤德,不仅仅因为颜回能够忍受如此艰苦的生活,而是因为他对待生活对待人生的积极态度。君子不该被物质生活所牵绊,有贤德的人,能够始终保持一颗安宁恬淡之心。
宋·程颢、程颐:“箪瓢陋巷非可乐,盖自有其乐尔。‘其’字当玩味,自有深意。”又曰:“昔受学于周茂叔,每令寻仲尼、颜子乐处,所乐何事。”
明·张居正:“大抵处富贵而佚乐,居贫贱而忧戚,乃人情之常。圣贤之所乐,盖有超于贫富之外者,舜禹有天下而不与,孔子饭蔬饮水,乐在其中;颜子箪瓢陋巷,不改其乐:其心一也。善学者当自得之。”
冉求曰:“非不说
说:同“悦”,指高兴、喜欢的意思。
画:划定界限,停止前进。
冉求说:“不是我不喜欢老师您的学说,是我的能力不够呀!”孔子说:“能力不够的人,是半途而废,而你现在根本还没有开始就给自己划定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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