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巨响!
安有道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冲着安有义大声呵斥道:“安有义,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什么叫‘就比晋北高一级’?
你把国家的干部级别,当成什么了?
你在这儿给老子论资排辈呢?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你又有什么功绩说这种话?
么的!...我看你就是疯了!
滚!...马上给老子滚!
既然不愿意转业,那就滚到东北去。”
说到这里,他‘蹭’地一下,蹦到了桌子上。
之后,他又一个箭步,蹿到安有义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安有义脖领子,恶狠狠地道:“你给我记住了。
要是让老子听到,你在东北打着我的旗号搞事情,不用别人,我他么就亲手毙了你。”
安有义的个头,其实要比安有道高许多。
可此时,被安有道抓着脖领子的他,却是双腿发软,直接比安有道矮了一头。
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自家老哥发这么大的火了。
战争年代,那个威风八面的‘安眯眼’,仿佛又从记忆的深处,重新回来了。
与此同时,熟悉的恐惧感,也重新扼住他的心脏,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个小秘密。
在战阵年代,自家老哥干的那些个事,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同时,也把他的胆气给吓破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是没有去一线带兵的原因。
胆儿都已经给吓没了,还怎么带兵,怎么打仗?
可是,他又不甘心!
看着那些资历不如他的人,一个个都升上去了。
有些人甚至还升到了将职。
他在心里嫉妒的同时,又憋屈得要命。
这也是他一直赖在军中,不愿意转业的原因。
他想向别人证明...
他也能升上去,甚至能升到将职。
他也要让别人看看,他安有义就是安有义,而不仅仅是安有道的弟弟。
结果,安有义这些年积攒起来的傲气、不甘和野心,今天被安有道一吓,通通化为乌有。
安有义额头冒汗,哆哆嗦嗦地道:“大哥,我...我都听你的。
你怎么说,怎么好!”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安有道也不好太过分。
他松开安有义的脖领,紧绷着的脸颊,也稍微松缓了一些,然后又冲着安有义挥了挥手。
示意他赶紧滚蛋。
......
安有义离开后,时间不长,卢明慧便敲了敲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略显担心地看着安有道。
“老安!...”
“有义这是怎么了?”
“他满头大汗地就跑了出去。”
“我让他晚上留在这儿睡,他也没应声。”
“没事!...”安有道狡黠地笑了笑,说道:“我把他撵到东北去了。
我怕他去了以后,在那儿打着我的旗号惹事,就吓唬吓唬他。”
“啊!...这...”卢明慧一脸懵逼地看着安有道:“老安,你把有义撵东北去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啊!”安有道苦笑了一下,“我这个弟弟,你别看长得人高马大的,其实就是一个怂包。
他如果只是一个怂包的话,那还好一点儿。
可这小子是又怂又爱惹事!
而且,他惹事的手段,还都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
像晋北这次的事,就是他挑起来的。
石门离着四九城,可是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