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院子小,人还多。
尽管是上班的点儿,但留在家里的老娘们也不少。
这些老娘们忙活完家务活,就三五一群地聚在院子里,扯闲嗑。
结果,她们今天算是抄着了。
见了难得一见的西洋镜!
闫家父子四人...
‘吭哧吭哧’地把那么重的门给抬走了。
没过去半天的时间,又‘吭哧吭哧’地抬了回来。
然后,又要给抬走。
院子里的老娘们,一脸懵逼看着。
一个胖胖的妇女,捅了捅身边稍微瘦一些的闺蜜,“陈姐,这四个傻帽,来回折腾什么呢?”
闺蜜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道:“不知道。不过,费这么大劲儿折腾,应该是有事吧?”
“嘁!...”另一个老娘们撇了撇嘴,“有事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可不是嘛!”又一个老娘们插话道:“这么重的门,四个人抬来抬去的,纯属脑子有病!”
......
王平吃了中午饭之后,才蹬着自行车,去了木器厂。
到了之后,他就说自己是来买木门的。
很快,一个老师傅就过来,开始给他热情地介绍起,木器厂的几种木门。
让王平有点恼火的是,一个不留神,还是被闫富贵给小坑了一下。
六块钱,是能在木器厂买一个新门。
可买的却是最廉价的那种。
虽然也能用,而且还挺结实。
可王平瞅着,总觉得别扭。
想着,毕竟是自己家用的门,他还是往里填了两块。
买了一扇八块钱的门,又花了三毛钱,去雇了一辆板车。
所以,这个门的总花费是八块三毛钱!
把门往板车上放的时候,木器厂的那位师傅,还给搭了把手。
而且,人家还热情地给王平讲述了一些,安装木门的注意事项。
人家这么客气,王平也是有来有往,给人家递了一根烟,又攀谈了两句。
不过,当那位师傅说自己姓黄的时候,王平却愣了一下。
他小心地问道:“黄师傅,你们木器厂,有几位姓黄的师傅啊?”
“就我一个啊?怎么了?”
“呃!...”王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赶忙道:“没事,我就是问一问。得嘞!您先忙着!”
......
回去之后,看到闫家父子还没回来,王平索性就不等他们,给自己安装门了。
他给拉板车的窝脖儿加了两毛钱,让他帮着,把新买的门安到了,自家的门框上。
站在门外,看着新门,王平心里也是一阵舒坦。
因为门的事,折腾了快一天的时间。
现在总算是搞定了。
他转头,又看了看对面的闫家,不禁摇了摇头。
这爷四个今天是轻易回不来了。
先去黄师傅家,人家不在。
以闫富贵的尿性,肯定得转去木器厂...
抬着那么重的门,绕这么一大圈,那画面,想想都累得慌!
......
临近傍晚时分,赶在院里上班的人回来前,坐在自家门口的王平,又隐隐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话语声。
“哎呀妈呀!...可算是回来了...”
“累死我了...”
“我要不行了,我回去,就得躺着...”
“哥,你扶我一把呗!...”
“滚,我自己还想找人扶呢!”
......
随着话语声越来越大,闫富贵扶着老腰,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后面的三个儿子,则弯着个腰,几乎是爬着进来的。
“三大爷,你们回来了。”王平笑呵呵地招呼道。
闫富贵看了看王平,只是摆了摆手。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