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然,为什么赵宁媛被她几句话就刺激得险些小产?
霍淑妃沉着脸,“我也属实是没想到,这赵宁媛本就是陛下极为信赖的大臣之女,就是皇后也做得,恐怕陛下也是想掩人耳目,护她在宫里的安全。”
好在是她露出了狐狸尾巴,不然等她平安生下了皇子还得了?依照陛下对她的在意程度,这太子之位是指定跑不了了,那她们这些人进宫岂不成了一场笑话?
向贵妃死死地捏着杯盏,这太子之位只能是她儿子的。
裴月姝也听说了赵德妃险些小产的事,她深入沉思,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报应。
上一世,她病重之际,是赵宁媛把虞鹤川的真正死因告知了她,成为逼死她的最后一个刽子手。
这辈子,她几乎得到了萧玄誉的独宠,深爱萧玄誉的赵宁媛无法承受,自己想不通险些掉了孩子。
“陛下还在长信宫陪她吗?”
“是的,已经两个时辰了。”
“让小路子去,就说我身体不适。”裴月姝取了一点梳妆台上的脂粉涂抹在脸上。
长信宫,赵德妃喝了安神药沉沉睡去,可即便如此,她的手还是紧紧握住萧玄誉的手。
萧玄誉坐在床边眉头紧蹙,这样一来,季氏和向氏必定都会盯上赵宁媛的孩子,霍家说不定也会重新送女人进来,届时同样会视这个孩子为眼中钉。
他从来没想过要把太子之位给这三家中的任何一家,否则等他死了,这江山哪还能姓萧?
他也答应了赵宁媛的父亲,太子生母必定会是赵宁媛。
本来看那三个女人斗个你死我活便是,偏偏赵宁媛沉不住气,彻底露馅了不说,还险些没了孩子。
看着她苍白虚弱的样子,萧玄誉说不出指责的话,如今却是越想越烦躁。
“陛下......”胡广福压低声音道。
“什么事?”
“宸主子她......”
胡广福话还没说完,萧玄誉就脸色大变立即站起身,只是赵德妃的手依旧抓着他不放。
他轻轻掰开了赵德妃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卿卿!”
萧玄誉大步走进寝殿,鸢尾识相的让开位置,他坐在床榻边托着裴月姝稍显孱弱的身子,见她脸色不太好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才两日不来看她这么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回事?”他逡巡了一圈地上跪着的奴才,将目光钉在了孙太医的身上,“孙太医,宸妃如何?”
“回禀陛下,娘娘这是心悸受惊,加上前日吹了风受了点风寒,如今娘娘的烧已经退下,再吃几副温补的药就无碍了。”孙太医道。
“皇子呢?可还康健?”
“甚是康健。”
萧玄誉这才松了口气,他探向裴月姝的额头,见她一脸虚弱,眼中满是心疼之色,“宸妃什么时候发的烧,怎么没有人告诉朕!”
“回禀陛下,前日娘娘从永宁殿回来之后,精神便不太好,在梦中惊醒了好几次,是昨晚突然烧起来的,等早间便好多了,陛下前朝事忙,娘娘让我们无须惊动陛下。”鸢尾跪地道。
萧玄誉正要发火,宸妃的陪嫁听她的也便罢了,怎么他的人也这么不知道轻重。
“你别怪他们,咳咳......”裴月姝适时扯住他的衣袖,萧玄誉自是无法再说什么,甩了甩袖子让她们都退下。
他将她抱得更紧,轻轻拍着她的胸口为她顺气,“都听你的,朕不追究就是了,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你不许再瞒着朕。”
裴月姝又轻咳了几声没有言语。
萧玄誉放轻声音,“都是朕不好,这两日都没空来看你,太医说你心悸受惊,可是这两日还发生什么事了?”
裴月姝双唇紧抿,眼中隐有泪光浮动,“霍淑妃和季顺仪的孩子都没有,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