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闻目眩良久,起身回了禅房中,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他把字条折好,放进盒中,看着鹰儿飞走,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回过神,才发现袖子上洇湿了一小块墨迹。
“师兄,我们走了多久啊?怎么感觉有点累啊……”
周白鱼擦擦额头上的汗,有气无力的说。
方明安凝望着身后的路,心里不安起来。
“我们先在这里休整一下,晚上找个地方,只能在外面过夜了……”
段钰言说着,心里泛起了嘀咕,怪怪的。
三人只好原地休整,所幸夜晚也没出什么问题。
醒来继续赶路,只不过这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让人心生无力。
走到后面,三人之间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忽然,段钰言的声音响起,“小鱼!”
沙哑的声音让周白鱼惊了下,脑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想要说什么,却已经陷入黑暗中。
“好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这样想着。
木参从地上醒来,那种被紧紧压住的感觉,仿佛还历历在目,他动动手指,啊……原来真的被压着呢……怪不得这么真实。
他艰难地出声,“喂!”
只不过被压着,声音也听不到。
苍晏抖抖耳朵,用另一只手挠挠头。
木参再一次尝试,他鼓足力气,“喂!!”
“咳咳……”
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这倒引起爪子的注意。
身上的压力被收回,苍晏变作人形,不在意地挖挖耳朵。
“你到底……要干什么?”
木参喘着气,怀着一些期待问他。
苍晏吹吹手,“我当然是专程寻你的……”
木参却想起来和将堎的十天之约,他急急问道:“你已经关了我几天了?”
苍晏觉得莫名其妙,“你管我关你几天了?神经……”
木参放低姿态,他不能让父王觉得自己是个逃兵,“我求你了,告诉我吧……”
“神经兮兮的,你就晕了两天,我可没有关你……”
苍晏嘟囔着,“受了我一记飞天脚,才晕了两天而已……”
木参侧头看着身上紧紧的绳子,有些愕然,这叫没有关?
他平复心情,艰难地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要怎么样你才会放我离开?”
苍晏歪头看他,笑了,“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一起统一妖族不好吗?”
木参瞳孔震惊,“你疯了?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你十年前妄想暗算我主人的时候,我能不能算是你胆大包天呢……”
苍晏眉眼耷拉下来,在木参的视角看来异常扭曲。
周白鱼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方明安和段钰言都担心地看着他,他正要开口,却被方明安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两人都摇头示意,周白鱼视线瞟到窗外,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一个活人,只有几个似人的瘦高黑影在游荡。
周白鱼回过神了,三人在特殊玉佩里讨论着。
周:师兄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方:我们应当是被这北古城拉了进来。
段:方才那些只是我们的幻觉……
周:那就是说……其实,我们没有一直在赶路?
方明安点点头。
周白鱼无声地拍拍胸口,幸好幸好,不然真的要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