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掏出兜里写完快一半的小本本记录下这个新发现，而这一幕也让杰克对他科学家的身份更深信不疑。

“因为在我的预计里，他们就是不应该发生转变才对，何况我都被调到东海来了，闲得无聊我拿我堂兄的命继续招惹你们。”

那时的他甚至才刚发现无限回廊的用法，都不敢深入到10层以下，浅层记忆要是都能轻松扭曲变异盖亚早发现问题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哦，大概是二十天前吧。”

对此杰克被研究对象样老老实实回答道，“我还没离开斯凯特岛凯多大人就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那时血迹还挺新鲜的。”

“嗯，差不多两个月吗？这么久啊？”盖亚在记录本上写下时间猜测，忽然一愣。

“等等，二十天前？”

那他么不就是他在椰子村测试新发现的时候吗？！！

那时的他除了利用内心世界开发出一台步步O点读机辅助自己开发霸气和新招式外就只做了一件事！

盖亚脸上眼皮狂跳，歪头绕开杰克庞大的腰板，看向他身后：“冒昧问一句，你说的野兽，是不是长那个样子？”

“啥？”杰克愣愣回头，下一秒瞳孔一缩。

“你什么时候给我手下下的药？！”

只见在那甲板上，在猛犸象号和正朝岸边重新推进的百兽海贼惊骇欲绝地注视下，那本来刚才还好好的西斯普海德突然丢掉绳索抱着脑袋痛苦倒地哀嚎了起来。

坚硬的牛皮钉鞋被尖锐的指甲顶穿，一个想要上前询问情况的海贼被他烦躁地一把拍中，整个人腹腔就像被野兽利爪撕裂般，翻滚着洒落一地鲜血。

在所有人脊髓发寒的对未知恐惧中！

西斯普海德颧骨上移、嘴巴前凸、牙齿变得越来越锋利。

棕褐色的毛发从他脸上手上的皮肤裂痕中挤了出来，扭曲的血肉不断膨胀，将身体骨架越撑越大。

最后，伴随一声皮肉撕裂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一只彻头彻尾三米高的棕褐色狼人就出现在了雨幕中，手里还抓着自己脱落的人皮。

破茧而出让它如释重负，即便不是夜晚，它也对着天空扬天长啸。

嗷呜！！

“混蛋！！”

呜——！

这一幕看得杰克双目通红，手中的弯刀用力劈砍下去停固在盖亚耳朵上方。

顺着盖亚收起笑脸将头歪正的动作将弯刀慢慢移动，杰克愤怒地说道：“竟敢当着我的面对我们海贼团的人下手！现在加入我们、为凯多大人效力，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你们的人？”

见状，盖亚并未生气，而是脸上挂满轻笑地问道：“你确定？”

嗤——！！

落下的弯刀将空气都撕扯得无限接近真空区，一条直线上，军舰般粗大的刀痕笔直撕裂沙滩。

荒岛的一角被这一刀整齐切下一块，军舰的重量压垮船腹下和岛屿失去连接的褐色沙滩，泥石流一样半截被冲入海水。

但杰克动作还是慢了一点。

向后退去的盖亚整个人早已消失在了那没被对方蛮荒野兽一般激起的武装色霸气挤开的深邃雨幕中，下一秒那刚才听过一遍的哀嚎就带着更加凄厉的恐慌与绝望从杰克身后响起，并且不止一道！

“喂，你们怎么了？别吓唬人啊！啊！！”

“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是果实攻击吗？啊！！”

“小心！他们会咬我们！！啊！！”

挣扎的、逃跑的、绝望的、迷茫的。

在杰克将双手指节都握得发白的狰狞怒视中，就他转身这短短几个呼吸间，那海面上、猛犸象号上上百个自家船员就接二连三、接连成片的骨骼扭曲皮肤撕裂，蜕化成了野兽。

一只只狼人在暴雨中长啸，眼神不似人类的极尽癫狂！

而等最后一个海贼斯皮德也眼神绝望的转化成狼人后，那白发红衣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印有百兽海贼团标志的船帆下、船舱上，双手重叠继续杵着手中的文明棍，站在舱顶边缘。

对他露出牙齿的微笑道。

“现在，告诉我他们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