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的晚上,在调查时,有两个放学晚回家的学生说,在大庄子村和克孜勒加村的交界上看见有人梧着肚子由北向南走去。赵明当时就与村支部书记联系,举着喇叭站到大涝坝中间,向广大村民做紧急动员。
这天晚上不仅乌云密布,还刮起了精河史上少有的狂风。即便是这样恶劣的天气,村民们一听到广播都开着自家的摩托车、农用车、翻斗车等各种车辆,来到了两村交界的土路上。村民们齐刷刷地对着两侧的玉米地里打开了车灯,为侦查员们照亮了搜捕的道路。
侦查员们被村民们的热情鼓舞着,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晃的玉米穗打在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更是生痛生痛的,但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们不停息地在玉米地里一行行地搜索,然后,一行行地排除。直到凌晨4时,才停止了搜捕行动。
到28日的一大早,侦查员又在一牧场附近的排碱渠边上发现了王国生留下的新鲜脚印。这说明,王国生还在一牧场附近活动;专案组向当地老百姓借了6匹马,对一牧场附近的大面积的枸杞地和红柳滩、排碱渠、芦革地进行了过筛、拉网式的全面搜捕,侦查员不停地交叉搜捕,工作一直持续到29日凌晨6时。一牧羊人在一牧场的一座废弃的破烂农房里,发现一个人贴着墙角睡着了。牧民没有惊动这个人,立即跑到不远处正在搜捕的侦查员跟前,报告了这个消息。
侦查员们来到破房子里,把此人拉起来一看,正是王国生。王国生的腰上牵拉着一串令人作呕的肠子,已经感染、化胶并长了虫。
侦查员们立即把王国生送到医院进行抢救,经过11天的治疗,王国生脱离了危险。
王国生1960年生于河南省西平县出山乡出山村,与焦风度同村,两家相隔很近。1982年,22岁的王国生与同乡女子成了家。1986年,王国生说他的老婆有了婚外恋,一气之下,来到了新疆精河县托里乡大河沿子镇,只要是能糊口的,他都干。不久,他岳父母一家也来到精河县阿克其农场,他的老婆留在了家乡。这些年来,王国生只要一有钱就回河南看一看,他还会特意在火车站找个便宜的女人快活快活。
2002年4月初,他跟着老乡到乌鲁木齐杠钢筋,干了45天,一分钱也没结上。然后,他又来到克拉玛依打工,干了一个月,老板嫌他干活太慢,给了他600元让他滚蛋。他拿着到手的600元钱,先是把自己装扮了一下,又人模狗样地在宾馆里包了房,然后,找来了一个小姐包了一夜。小姐走时,趁他不注意,把他身上所剩不多的钞票一起带走了。幸好,王国生在宾馆开房间时,在总台上放了100元的押金,否则他可真是身无分文。
不得意的王国生又回到了阿克其农场的岳父母家住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又来到了7大队4队焦风度家打工。王国生白天干活,晚上看会电视就回自己的屋里看书和杂志。每当他看到有关女人的描写,或是名言警句等,他就会记到本子上。
2002年7月,正在乌鲁木齐市城建学院读本科大学二年级的焦风度的继女于海霞放暑假回到了家里。自从于海霞回到家后,王国生有事无事地总是爱往于海霞的跟前凑。但于海霞总是不爱搭理他。晚上吃完晚饭,焦风度夫妻都睡下了,于海霞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王国生也坐了下来。
这天晚上,王国生被电视情节里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所吸引,他就不停地说着里面的故事情节。于海霞不愿意了,连说了几声“讨厌,讨厌,说够了没有?”王国生感到很没面子,心里就生气,闷闷不乐地睡觉去了。
第2天早上,十分孝顺的于海霞早早地起了床,在厨房里做早饭。王国生也早早地起来了,见海霞正要做早饭,连忙也来到厨房帮海霞提水、烧火、拿柴,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焦风度见此,还对王国生说:“不要和女孩子家胡说话。”
焦风度的妻子也对王国生说:你是得了相思病,还是得了神经分裂症,总是和霞胡说八道,你可是他的叔。”
王国生一听,信誓旦且地说:“你和风度哥对我这么好,我只是对孩子表示关心,其它啥意思都没有。”
王国生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最明白自己:自从这次见到海霞,他的心里就起了意。有的时候,当着海霞父母的面,他都忍不住要在海霞面前说些黄色段子来挑逗她。海霞对他的这种行为表现出了非常的反感。他的心里极不是滋味,他一直在寻找着下手的机会。但是海霞总是不给他一点机会,这让王国生更加欲火烧身了。
自从焦风度和于海霞的母亲说了王国生以后,王国生聪明多了,表面上也老实多了。但他在心里时刻没有放弃过对海霞的占有。
这一切,于海霞浑然不觉。
8月18日,焦风度和妻子儿女一大早起来,把地浇完后,已是14时了。他就带着妻子和3个继子到大河沿子镇看望老继母,并打算在老继母家住一晚上,陪一陪她。
在走之前,于海霞特意对母亲说:“妈,你给我叔说一下,叫他晚上不要看电视了。”
于海霞的母亲临走时,对王国生说:“晚上你早点睡觉,别看电视了。”
王国生嘴上答应了,心里却高兴地想:“我终于可以占她的便宜了。”
王国生没有想到,天还没黑,于海霞早早地就把客厅的门栓插上了。王国生一夜无眠。
第2天早上,于海霞做完家务,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于海霞的继爷爷出去放牛了。王国生见机会来了,于是兴奋地拿着一本历史传记也来到客厅,准备坐下来。于海霞说:“叔,你到你的房子看吧。”
王国生心里痒痒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说是坐在床头上看书,其实他心乱如麻,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好不容易挨过了半个小时,王国生又拿着书来到了客厅。于海霞见此,就说:“叔,你怎么又过来了?回你的房子看吧。”
“我问个字。”王国生指着“旭”字装作不认识地问于海霞。
于海霞告诉了王国生字的读音,然后又叫他回自己的房间看书。
王国生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会,王国生坐不下来了,他在屋里快速地走了一圈,又来到客厅,一下子坐在于海霞的跟前。于海霞警惕地问了一声:“干啥?”
“我坐一会。”
于海霞起身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王国生迅速地又坐在海霞的身边,一下子住了海霞的脖子:“让我玩玩你,不然,就掐死你。”
于海霞用力地撕打着王国生,一边打一边骂。王国生不顾一切地把于海霞扔到客厅一角的木床上,就去脱她的衣服,见于海霞不屈服,澄着血红的眼睛掐住了她的脖子。于海霞手脚不停地踢打着王国生,直到不再动弹。王国生见于海霞昏死过去,立即脱去于海霞的裤子想强奸她,然而,流氓成性的王国生这时却半途而废,他不得不从于海霞的身上下来。
王国生越想越气:你不让我玩,这会我玩不成你,就让你死。王国生从厨房里拿出刀,对着于海霞的腹部砍了5刀,然后,又对着她的脖子砍了2刀。而后逃离….
在逃命的这些天里,太强的求生欲使他仍然忍受着饥饿与刀伤的折磨,拼命地逃呀逃。他最终就是想体验一下:自由人与非自由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
几个月后,王国生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