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弗一有些畏畏缩缩,终还是下定决心开了口。
“妈,我们去哪?”
坐在驾驶位上的卷发女人烦躁地敲着方向盘。
“妈?”
“闭嘴!你看不到吗,我们在往城外走!”
“可是妈,柳叔叔说让我们躲在家里或者去安置点避难。”
“那是避难吗?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处理事情,原地待命那叫等死!”
“可是”
“没有可是,妈不会害你,跟妈走!”
女人烦躁地狠狠按下喇叭,望着前方高速上无尽的车流,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阿凉漫步在无边的翠绿草场上,蔚蓝的天空干净得让人心安。
嘴里的草根传来微微的清甜气息,用门牙细细研磨,愈发的甜了。
太阳大了,他扣上草帽,脸上斑驳着阳光。
望着远处的牛羊,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牛粪上,大黄狗自一个小黑点逐渐扩大,摇着大尾巴飞奔而来。
“汪汪!”
“大黄你别舔了!都是口水啊!”
少年被大黄狗舔着脸,扑倒在一边的草地上,背后传来的瘙痒让他笑个不停。
“给老夫飞起来!”
老者右手蓄力,结实的一拳携带着音爆狠狠击打在巨兽的下颚,庞大的躯体向后倒去,遮天蔽日。
“放!”
在巨兽向后倒去的同时,密密麻麻的爆炸遍布后背,军队所有武器展开了一轮齐射,试验型,非试验型武器全部招呼上,主打一个饱和式打击。
巨兽倒在地上,巨大的扬尘如风暴般席卷方圆几公里。
阿凉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爬起来接过了大包小包的行李。
“这些是?”
“当然是我们家涵姐的演出服和化妆品相关啊!这么大的梅花奖比赛,你不是这里的领班吗?还在这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啊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给您拿到化妆间,还请您不要动气。”
“哼。”
巨兽像提行李一般提起了坦克。
“小心!....坦克...被...过来了....躲开!”
“舍下离此路途近~钱王祠畔小红门~”
“雨中借伞赶不尽~相公明日清早临~”
声音高低婉转,气长腔不急,幽幽不绝,只是未到哀怨处。透过女厕的门缝望去,圆润的鹅蛋脸上画着淡淡的戏妆,身若纤柳,臂如飞絮。
少年止不住地缓步向前,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扭过脸来,却是面红耳赤的油腻面孔,酒气扑鼻。
“站起来!”
老评委们拍着桌子。
“你看看你看看,才几杯白的就站不起来了?你这样的诚意不够啊,那我们都是平等待人的,人家的诚意更多,我们总不能亏欠了人家。”
一位评委拢上少年的肩头,浑浊的酒气打在耳畔。
让人作呕。
“你说是吧,小伙子。”
少年一把拍开对方的肩膀,举起酒杯。
“喝!”
巨兽周围,抬头仰望的警察露出绝望的表情。
“喂,不是吧,它在干什么?”
被重力魔法限制的巨兽昂起脑袋,血盆大口指向天空,空气为之一桎。
随后恐怖的吸力自其中传来。
“啊啊啊啊抓住身边的东西,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军队、平民、能力者此时泯然平等,坦克和建筑只能稍作抵抗,连带着远处高速上连绵的车队也九死一生,风卷残云间,巨兽已然吸收完毕,闭上了嘴。
恐怖的一幕出现。
巨兽的身体上又缓缓睁开了几只眼睛,灵气与魔法开始围绕其勃发。
老修士的脸上开始出现难看的表情,他望向红发女法师。
“道友,此战恐是凶多吉少,吾派门主尚在闭关,还请你先行赶至北昌市搬救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