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踪……或是有所关联。”
又过了一会儿,厅内传出了一个略显轻佻的男子声音。
“蛇诡,进来吧。”
蛇诡轻轻推门而入,阳光跟随着他溜进了屋内,点点细小的灰尘在明亮的光线中轻轻飘荡。
他抬头看去,只见李玉熙坐于议事厅内的主位上,正自嘴角噙笑的看着自己。
“公子。”他躬身行礼道,语气恭敬而郑重。
“不必多礼,入座吧,你也听听兔卯的分析。”李玉熙微微点了点头。
“谢公子。”
主位左下设有五个位置,依次是虎咆、鼠祚、熊烈、兔卯、蛇诡,此时前两个位置空空如也。
蛇诡在兔卯身旁的末位上坐下。
兔卯眼神灵动,神色柔和而温婉,说话时像是随时带着笑意,此时身着一条黑色连衣裙,一头秀发柔顺黑亮,被简单的扎了一个高马尾。
她朝着蛇诡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回身继续说道:“城内并未发现邪祭淫祀。除玳王观外,现有的鱼禾观,冀图庙以及禅宝殿都早已登记在册。”
“属下曾带人巡城暗访,联系各族主家、分家,并未发现可疑的地方。经由玳王派来人员配合,口径数据均核对一致。”
“此城数年来无大量外来人员。各方已经过秘术甄别,确认未有异常…”
这都是这两日已经讨论过的内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此地圣木的存在……
蛇诡心中暗自想到。
他看向座首的李玉熙,见其食指颇有节奏地轻点着座椅扶手,神情专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因此,属下认为韩文韬并未得到圣木完全之法,又或许…此事另有缘由…”
兔卯总结道。
“城外呢?”
一个甜腻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打断了兔卯的话,这声音绵密如糖,让人莫名心生反感。
蛇诡循声望去,出声之人落座于李玉熙右侧。
此人头戴金冠,手持烫金折扇,长袍外还套着一件金黄色马甲,正泛着点点金光,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此时手中折扇遮着下半张脸,正慢悠悠地轻扇送风。
唯一露出的双眼眯成了两条细细的线缝,弯弯的带着盈盈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反倒有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这人正是独山王。
“为何舍近求远?”兔卯秀眉微蹙,不解的问道。
独山王笑而不语。
他下方同样是五个位置,当下只有两名手下在场。
这二人头戴宽大斗笠,厚实的面纱自其上垂下,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楚面容。
只是露出的双手模样古怪,肤色暗沉,关节粗大。
此刻均是沉默无言,摇头晃脑的似是昏昏欲睡。
“或许是韩文韬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想要隐蔽些?”
落座于兔卯身侧的熊烈此时挠了挠脑袋,憨厚的说道。
他的头顶额外长了一对毛绒绒的棕色耳朵,正随着那粗犷的动作轻轻抖动。
没有人理他。
蛇诡注意到他还想再开口发言,却被兔卯扯了下衣袖。
“城内有众多人员失踪,这是不争的事实。”
独山王收起折扇,轻轻敲击了下掌心,含笑说道,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我说过,虽有人员失踪,但目标、数量尽皆不对,无法证明…”
“城外呢?”
兔卯的解释再次被打断,独山王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正笑眯眯的盯着她。
她皱起眉头,再次开口:“可是韩文韬并未…”
“好了,圣木为此世之根,重中之重,不可轻下结论。韩文韬一事,宁杀错,勿放过。”
位于主座的李玉熙此时突然开口,语调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定下了谈论的基调。
“两位乃是我左膀右臂,想来不会谎报隐瞒,必是韩贼狡猾。”
“主家翘首以盼,在下只觉肩上担子沉重,还望大家同心协力,团结一心。”
“此事不必再提。”
说完,他扫了两人一眼。
“公子所言极是。”独山王抚掌笑道。
兔卯闻言似心有不甘,神色落寞的回身坐下。
见二人不再争辩,李玉熙的目光随即落向了兔卯身旁的蛇诡。
“蛇诡,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吧。”
他轻声唤道。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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