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后山的山崖下方,却悬挂着一块醒目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思过”二字。这块牌子仿佛是一道警示,提醒着人们要时刻反思自己的行为,不断成长进步。或许,只有在经历了一番思考和悔过之后,才能真正领悟到人生的真谛。
好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仿佛是无尽的黑暗深渊,被浓浓黑雾所笼罩。而在这诡异的空中,却高悬着几个形状奇特、材质不明的笼子,宛如漂浮在虚空之中。这些笼子里关押着体型巨大的妖兽,它们或咆哮挣扎,或安静蜷缩,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在这些笼子周围,还站着几名身着弟子服饰的人。有些人的衣着尚能分辨出是内院弟子,但另一些人则穿着破烂不堪、衣衫褴缕,头发散乱地披垂下来,难以辨别其性别。他们的眼神迷茫而空洞,似乎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其中一个笼子里的人,缓缓抬起头,望向高耸入云的山峰,口中喃喃自语:“又有人来了……”那声音中既带着一丝兴奋,又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仿佛对于来人,他们已经期待已久,但又害怕再次失望。
半个时辰前......文佩佩眼神闪烁之间,双手微微一动,只见尉迟瑾的身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着悬崖下方坠落而去。随后,她身形一闪,以常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回到了学堂之中。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文佩佩似乎没有移动过位置,但尉迟瑾却已经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此时此刻,尉迟瑾正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头晕目眩,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只记得自己突然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向空中,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下坠感。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际,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悬浮在半空中的笼子,竟然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一般,自动打开了门,并将他紧紧地吸了进去,随后又牢牢地锁死。
当尉迟瑾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的空间里。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软绵绵的毫无力气。正当他感到困惑和恐惧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喂,兄弟,你怎么进来的?"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打破了这片寂静。尉迟瑾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艰难地支撑着身体,迷迷糊糊地扶着栏杆站起来。他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外面,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布满了一个个牢笼。
这些牢笼看上去十分坚固,而在其中,似乎关押着不少人。尉迟瑾的目光扫过这些牢笼,最后停留在离他不远的两个牢笼里。只见那里有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正朝着他这边张望。
那位年轻男子身穿一件有些破旧的外院弟子服,神情憔悴,看样子也是被关了很长时间。
而另一位则是个老者,身上披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斗篷。令人惊讶的是,斗篷下露出的皮肤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样,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伤痕。尉迟瑾凝视着这位神秘的老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同时也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担忧。
尉迟瑾突然之间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态度,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开口问道:“此地为何处?你们又是何人?”他一边询问,一边环顾四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似乎是一处悬崖之下,四周峭壁耸立,云雾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那位年轻男子用沙哑的嗓音回答道:“这里乃是灵梦书院的思过崖呀!难道你不晓得么?想来你也是因为犯下某种过错才会被抛掷于此吧。不过观你身上并未穿着弟子服饰,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不知你究竟隶属于哪一院落的弟子呢?嘿嘿,莫要去理会那边那个家伙啦,他可并非书院之人哦。此人已在此地被囚禁长达上百年之久矣!至于在下嘛,则是外院弟子——宫野。嘿嘿,算起来再过一月余,我便能重获自由咯。哎呀呀,你怎地不发一言呢?快快告诉我,你又是缘何来到此处的呢?”
宫野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唇,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虽然略带几分沙哑,但还是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他再次将问题抛向了尉迟瑾,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此时此刻,尉迟瑾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对所听到的一切感到十分困惑与不解。尤其是对于“思过崖”这个名字以及所谓的“因犯错而被关押”之事,更是令他心生疑虑。”
宫野看着尉迟瑾有些烦躁地摸着牢笼,好奇地问:“你小子自言自语什么呢?你是书院的弟子吗?”
尉迟瑾不耐地回道:“我是今年的新生,今天刚被分去外院……”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娃娃脸的女人,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咬牙切齿地紧握双拳,暗暗发誓,该死的女人!等我出去一定让你跪地求饶!
宫野哦了一声,说:“原来是新生啊,怪不得没穿弟子服呢。不过,你一个新生怎么会被关进来呢?这可真是稀奇呢,我还是头一次见有新生被关进来。”
尉迟瑾不想回答宫野的问题,他觉得自己的事情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说。于是,他转而问宫野:“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何时能出去?这里是不是有时间限制啊?”说完,他又摸了摸环绕着灵气的牢笼,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打开它。
宫野似乎看穿了尉迟瑾的想法,他笑了笑,说:“别白费力气了,这牢笼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打不开的。至于我为什么会被关进来……唉,说来话长。
宫野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锦衣华服的新生弟子,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嘿嘿,我呢,就是因为杀了个同门师弟,才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的。要在这儿关上整整三个月呢!不过还好,再熬一个月,我就能重见天日啦!”
尉迟瑾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质问道:“这位师兄,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关多久、什么时候能出去的?”
宫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牢笼的锁头:“你自己看看这锁头上刻了多少字儿,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在这里,咱们谁都使不出半点儿灵力来。等时间一到,这笼子自然会把你送上去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可是这里的老熟人了!你瞧瞧那边那些家伙,有的已经被关了一年,有的甚至被关了十年之久,都是因为犯错才被关进来的!”说罢,他还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得意洋洋地朝其他笼子指了过去,仿佛在嘲笑这些人的遭遇。
尉迟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些笼中之人身上,这里除了自称宫野的人并无伤痕外,其他人都如那位老者一样,里面的人衣着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无损,全部布满了啃咬和抓挠的伤痕。他心里不禁纳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低头望向崖底那深不可测的黑雾,一股强烈的危险感涌上心头。他赶紧收回视线,急切地看向自己牢房门上的锁,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对师长不敬,处罚思过崖七天"。
尉迟瑾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七天!那岂不是刚好赶上新生大比吗?再看看四周那些伤痕累累的人,除了自称宫野的男子和那名老者之外,其他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眼神空洞无物,毫无生气。尉迟瑾的内心突然无法平静下来,他紧紧抓住笼子,大声呼喊道:"放我出去......来人啊!快放我出去!"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思过崖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恐惧和不安逐渐占据了他的心灵,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此刻,他只希望有人能听到他的呼喊声,将他从这个诡异而危险的地方解救出去。
宫野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慌张、满脸惊恐的尉迟瑾,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看守。等时间一到,自然就能出去了。而且,这里距离书院可是有着百里之遥呢!更重要的是,你现在无法运用灵气,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说罢,宫野凝视着尉迟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满足。他似乎很享受看到别人陷入恐惧和无助的状态,尤其是当对方被自己的话语吓得不知所措时,那种快感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尉迟瑾则被宫野的话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他瞪大眼睛,试图从宫野的脸上找到一丝同情或者帮助,但却只看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尉迟瑾感到茫然失措。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