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走出多远,在不远的转弯街角处,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住了他。
“二表哥!”纪婉儿小步追了上前。
韦止转过身来,看见了纪婉儿,又惊又喜:“原来是婉儿表妹!”
纪婉儿说道:“母亲这些日子是真的很忙,对韦家的事情,她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给点钱解决眼前的困难总是可以的吧?这宝昌记虽然是纪家大房的,你们总归也是有些好处的。”韦止说道。
纪婉儿听着韦止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难色,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二表哥是不知道,如今宝昌记和我们纪家二房半点关系也没有了,我堂姐纪颜宁亲自把持着宝昌记的生意,不许二房三房染指半分,之前她们姐弟还将炜哥儿打伤得不轻,如今大房和二房关系势如水火,又怎么可能有好处。”
她说得凄切,韦止看着眼前的表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不忍。
他不平道:“这纪颜宁未免太过分了,若不是她,我们韦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好人都让她当了,倒是害惨了别人!”
纪婉儿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现在处处受她欺负,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韦止说道:“这娘们就是欠教训,你别怕,表哥我一定会好好收拾她,看她以后还嚣张!”
纪婉儿假装懵懂地看着韦止:“可是表哥,你能有什么办法?”
韦止说道:“还能用什么办法,不如直接找人把她给打残了!”
纪婉儿劝道:“表哥若是这样做,定然是要吃官司的。”
“怕什么!”韦止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纪婉儿道:“表哥,我倒是有个办法,不仅能教训纪颜宁,还能让表哥拿到宝昌记的钱。”
……
纪颜宁在药房里制药,珍珠才来不久,连药都还分不清,只能在一旁帮忙递些东西。
看着纪颜宁今日在药房多待了两个时辰,珍珠不解道:“小姐今日怎么在药房待这么久,这些药急用吗?”
纪颜宁道:“过两日要出门,多备些总归是好的。”
沧州距离江州有十天左右的路程,而且去了沧州之后只怕要待上那么些日子,定然是要好好做准备的。
珍珠道:“小姐可以带奴婢去吗?”
纪颜宁道:“不了,这段时间你可以去宝安堂跟着窦大夫做个药徒或者去捡药,可以学到不少东西,我待紫玉和莺儿前去便可。”
珍珠点了点头,既然小姐如此吩咐了,她也不能再求着让小姐带上她添乱。
纪琅院子里的一个丫鬟匆匆赶到了纪颜宁的院子,前来禀报。
紫苏听了她的话,连忙去给纪颜宁传话,说道:“小姐,六少爷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纪颜宁蹙眉:“怎么回事?”
紫苏说道:“小厮说人已经救上来了,只是伤了脑袋。”
纪颜宁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让珍珠看着,便带着紫苏跟着纪琅院子里的丫鬟走了。
之前纪琅便已经落过一次水,他身边的小厮怎么会不多注意些,让他再次落水,纪颜宁心里只觉得是二房或者三房的人又在暗中对纪琅下手。
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沉了下来,没想到都给过他们这么多教训还没长记性。
只是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她都已经走到了东苑了,纪琅平日里鲜少在西苑以外的地方活动,更何况是他讨厌的东苑。
纪颜宁顿住了脚步。
“小姐,怎么了?”紫苏不解地问道。
另一个丫鬟也不解地看着纪颜宁:“大小姐……”
“琅儿到底在哪里?”纪颜宁的目光盯着那个丫鬟,沉声问道。
那丫鬟摆了摆手:“大小姐,奴婢……就是刚才有个小厮跑过来告诉我说六少爷在前面的湖里落了水,让奴婢带小姐过来。”
纪颜宁转身便要往回走,没想到从后面却有人冲出来直接拦腰抱住了她。
“大小姐!”紫苏大惊,正想上前,却没有想到背后的丫鬟直接拿起一旁的棍子将她敲晕了过去。
韦止抱住纪颜宁正想往房间里拖,没想到纪颜宁却用力踩在他的脚上,他一疼,手上松了些,被纪颜宁趁机逃出了他的束缚,一个转身,便将一枚细细的银针刺中了他的眼睛。
“啊”韦止痛的惨叫起来,急忙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