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虽能出资一百二十万枚银币购得灵级下品的剑诀,但那是举全族之力,非唐余一人之财。唐余能一次性拿出五十万枚银币,便已是极限。
林凌风并无隐瞒之意,毕竟购买炼器炉后,他的财富必将为人所知。再者,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在云雾城中敢公然抢夺他财物的人,恐怕寥寥无几。
赤云香温婉地问道:“林公子即便拥有八十万枚银币,可要买下那炼器炉,仍缺二十万枚银币,这又当如何呢?”
林凌风胸有成竹地答道:“此事我自有计较。我将与宝市钱庄做一笔交易,具体细节,暂且不便透露。”
宝市钱庄,必然对空间戒指怀有浓厚兴趣。此等能储物之法宝,对钱庄而言,其实用价值不可估量。与宝市钱庄交易,定能将空间戒指的利益最大化。
这宝市钱庄建筑金碧辉煌,四周重重侍卫,铠甲鲜明,严阵以待。若论守护之坚固,宝市钱庄仅次于云雾宗之宗门。
林凌风、林惋、赤云香方自车驾上踏下,便有一人迎上前来。
“见过林凌风、林惋二位!老夫乃宝市钱庄之管事,特来向二位问安。”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笑容满面,毕恭毕敬地向林凌风和林惋行礼。
林凌风疑道:“老先生识得我?”
管事笑答:“老夫若不识得林公子,又何称宝市钱庄之管事。”
林凌风颔首道:“既是如此,那便好办了。我有一桩大买卖,欲与宝市钱庄庄主商议,还请老先生代为引见。”
“哼!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劳烦庄主亲自与你商谈?除非是云雾宗主亲临,或许还差不多。”柳浪自宝市钱庄大门内踱步而出,他昂首挺胸,神情倨傲,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善。
似是为了与林凌风相较,他也带着两名年轻貌美的侍女,虽年仅十四五岁,却已初露娇颜。然而,与林惋、赤云香相较,此二女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均显逊色。
柳浪傲然道:“你若真有生意要谈,以我之身份,便可与你商议。”
林凌风轻轻打量了柳浪一眼,神色淡然地说道:“我所要商议之事,以你的身份地位,恐怕还难以企及。”
“嗯?你可知我究竟是何人?”柳浪面色一寒,冷声问道。
林凌风摇头道:“说实话,我并不知晓。”
柳浪傲然道:“那你且听好了,我便是宝市钱庄庄主之子,柳浪。即便你未曾亲眼见过我,我的名号也应有所耳闻吧?”
林凌风却是不为所动,直截了当地回答:“抱歉,我确实未曾听闻。”说罢,他转向管事,拱手道:“管事大人,还请劳烦您向庄主通报一声。若庄主不愿相见,我即刻离去,绝不逗留。”
“林公子稍等片刻。”管事应声而去,急忙向宝市钱庄庄主禀报。
若是换做以前的林凌风,自然无法得到如此重视。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在岁末考核中的惊艳表现,早已引起宗门各大势力的暗中关注。
一个绝顶天才,无人敢小觑,毕竟谁也无法预料他日他是否能成为云雾宗的宗主。
见林凌风竟对自己不屑一顾,柳浪心中的怒火更盛,觉得自己在赤云香面前颜面尽失。
他冷哼一声,嘲讽道:“你就等着吧!我父亲绝对不会见你。你那点微末的武道修为,在我父亲眼中,不过是一只蹦跶的小蚂蚱罢了。”
林凌风只是双臂环抱,静静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打算理会柳浪的挑衅。
而林惋和赤云香眼中则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她们觉得柳浪实在太过无礼且狂妄自大,与林凌风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
......
“……林凌风?他欲与我做交易?”柳川棕负手而立,身处湖畔,周身散发出的威严气息,宛如山岳般巍峨不动,令人望而生畏,自有高山仰止之感。
“正是如此!庄主若是不愿相见,我这就去回绝他,请他离去。然而……”管事略显迟疑。
“然而何事?”柳川棕眉头微挑,询问道。
管事跪伏于地,接着禀报:“另有一事相告,那日在中心拍卖场拍卖灵级下品剑诀的神秘人,身份已然查明,正是林凌风。此人于我市钱庄内存有八十万枚银币之巨款!”
“哦?此子年纪轻轻,竟能拥有如此雄厚之财!这数月间,他究竟有何奇遇?”柳川棕闻言,嘴角泛起一抹深意的笑容,“既如此,不妨一见。说不定,他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