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确实多谢了。”余荔荔难得正经,“要不然阿菱还不定如何了。”
“好说。你们是去踏青吗?”
“嗯,原本想就在街上逛下看看成绩,不过阿菱闹着一起,就出城了。”
“怎么,带着阿菱就不能看成绩吗?”穆行重打趣道。
带阿菱是能看成绩,但不能看到你!余荔荔腹诽。
穆行重当然知道,他会改了行程自然是因为前几日刚有了曲倾坊之事,怕是他要维持好“为人兄表”的一面,不好这个时候带着弟弟见自己。
心下觉得好笑,真没想到他会把“好兄长”的一面做到如此地步,随即又心念一转,问道:“那你们原本是要去街上?”
“嗯。”
“那王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余荔荔打断他,“不会是他。”
穆行重停下脚步侧脸看他。
“我又不是傻子,”余荔荔看他有些不解,便解释道:
“那雨具再怎么看也不对。不过无论他原本要出城做什么,都不会是做故意伤害我和阿菱之事。况且你想,按你的想法,他原本以为我要在城内街上,如果要害我,怎么反而去了城外?我其实也不信他口中所说的听别人说我在城外才出来了这一说辞,只怕原本就要到城外,不过,我也算从小跟着他,对于他的忠心还是有信心的。”
穆行重张了张口,而后又闭上,只点了点头。走了两步,还是拉住了他:“你知道前几天的城郊杀人一案吗?”
余荔荔不知道,那几天他只顾着看书以应付科考了,而考试完又遇到了娜提的事,便一心用在如何让皇帝在为数不多的候选人中放弃他上了。
“你的意思是……是他,或者是他雇人……杀的人?”余荔荔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了穆行重想表达什么。
“只是怀疑,那人是一箭穿心而亡。”
余荔荔蹙起眉头。
“你知道被杀那人是谁吗?”穆行重接着道。
“世子。”余荔荔刚要问是谁,便听到王伯的声音,“饭菜已经做好了,我见世子和穆公子许久未到,便想着来看看。”
“王伯,”余荔荔正欲开口问他事实究竟为何,却被穆行重扯了扯衣角,便改了话,“这就来了。”
剩下的路由王伯同行,显然也不好再多说,故三人一路无话走到了饭厅。
“对了世子,上午您不在,陛下派了公公来传口谕,说明日辰时让您与程公子一同协助平王殿下送行北戎公主和使臣。”
平王便是五皇子赵钰平,比他年龄大些的那几位皇子早就在各自加冠之时封王了,可四皇子被封太子而后在二皇子谋反案中不幸薨逝后,皇帝似乎忘了五皇子也差不多要成年了,竟一直没提封王之事,更别说娶妻了。
而此番与北戎公主的和亲,倒是让皇帝想起这茬,便在定下婚约后给他封了王,连定下的封号都是名字中的“平”字,可见其不重视。
不仅如此,皇帝还由五皇子之事想到了六皇子已近十八岁,故连带着把六皇子的王位也给封了,定了“晟”字,来了个双王同庆。
一时竟不知谁是此次和亲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