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确是偏疼了大郎几分,但自己吃的和这二郎秋喜的都一样。
她既没有藏私,也没有偷偷给自己开小灶。
至于秦箬说的,三年没有添新衣。
可是这三年里,自己也没有买过新衣服啊!
家里有个读书人,那不得一分钱掰作两半花吗?
衣服能穿则穿,穷人谁不是这样过日子?
怎么到了自家丫头这里,就不行了?
苦日子熬熬到头就好了,等大郎功成名就时,还怕没好日子过吗?
看看!那一堆的精米白面,这像是会过日子的人吗?
秦老太越想越委屈,连饭也不做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头埋在被子里,呜呜哭了起来。
秦箬听着隔壁秦老太的哭声,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秦箬就是故意晾着秦老太,她就是存了心要将自己的规矩立起来。
要想大家好过,就得按照她的规矩来。
免得日后自己做什么事,秦老太都要横插一脚,她不是无法解决而是嫌烦。
至于秦老太会不会将她赶出秦家,压根不在秦箬考虑的范围内。
该走的时候不用秦老太赶,她自个会离开。
秦子牧听着秦老太的声音,眼里流露出一丝于心不忍的神情。
阿奶是因为银钱的问题和阿姐生的气,他摸了摸身上那个荷包,眼巴巴地望着秦箬。
纠结着要不要将自己得来的,那一两银瓜子交出去。
“别问我!我说过了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你爱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秦箬看着秦子牧小心翼翼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
秦子牧心善且心软,她又不会阻止他。
每个人的思想都应该是独立的,她从没有想过,要将秦子牧拉到自己的阵营。
也没有想要秦子牧和她一样,和秦老太对着干。
她之所以愿待秦子牧好一点,无非是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在里面。
还有一点秦子牧既然是原主愿意护着的人,她也不介意在不破坏自己的原则前提下护上几分。
当然倘若有一天,秦子牧转头拿刀对着自己,她也不会手软。
秦子牧得到秦箬回应,脸上绽出一丝丝笑容。
这个单纯的少年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朝秦老太屋子那边走去。
秦老太刚才在屋里,原先只是故作声势哭几声,半天没有等到秦箬过来安慰她。
就真哭了。
哭着哭着,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思来想去,一拍脑袋突然转过弯了。
这钱的数目不对!
按她的估算卖掉野味的钱,再加上衙门领到的二两赏钱,也不应该能买到这么多东西。
那剩余的钱,哪来的?
秦老太已经顾不得委屈了,马上坐了起来,想要去找秦箬问个清楚。
刚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捏着一只荷包,扭扭捏捏站在房门口的秦子牧。